全班哄堂大笑,文赫一瞥易淮眼下的阴影:“昨天熬夜打游戏了?”
不知是谁嬉皮笑脸地喊了一声:“老师,您冤枉他了,他最近熬夜都是为了学习!”
“是吗?”文赫饶有兴趣地把易淮打量了一番,“精神可嘉,不过熬夜学习然后上课睡觉不是什么好方法,我们还是要避免在学习上拆东墙补西墙,是吧易淮?”
“是是是,”易淮还没完全清醒过来,文赫说了些什么他基本都没过脑子,只想赶快坐下,“您说的太是了。”
程柯本来以为易淮说他考试焦虑是开玩笑,但经过这几天的观察,他发现易淮这个玩笑开得很认真。
下课以后他问易淮:“你不就跟班主任定了个考进前三百才能去打篮球的约定吗?考不进拉倒就是了,你想打球也不是非得参加比赛吧?以前没见你这么怕班主任啊。”
“我现在也不怕班主任。”易淮说。
程柯想到篮球比赛是祁航直让易淮参加的,便不可思议地问:“那你怕的是班长?”
以前天天给祁航直找茬的易淮,怕、班、长?
易淮严肃地思考了一下:“其实我怕的是这本书的作者。”
毕竟作者大笔一挥,祁航直想让他三更死他就不能五更活。
程柯以为他在说胡话:“这本书的作者?哪本书?”
易淮回过神来,想起自己周围这些人都不知道他们其实只是作者笔下的一个角色,便随口糊弄了过去:“你说得对,我怕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