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长宇快一米九的大男人,也小鸟依人的伏在钦江肩头哭诉道:“没有你的这几个月,你知道我怎么熬过来的吗?我他妈作业就没写完过!”
潘冕委屈:“我被老洪喊了三回办公室。”
冯长宇更委屈:“我妈又换了根新衣架抽我。”
潘冕:“我每次一想到你就失眠,都快抑郁了。”
冯长宇:“我不想坐在教室里,那里没有你。”
钦江:“......”
路倏:“......”
“你俩,”路倏冷不丁发话,“滚远点。”
潘冕大难临头不自知:“怎么着?”
冯长宇被喜悦冲昏了头脑,跟着一起死皮不要脸:“不滚,今晚江儿跟我回家。”
路倏深吸了口气,微笑道:“钦江,你自己解决。”
钦江左右两个脑袋各拍了一下,悠声说:“戏过头了。”
“真的想啊!”潘冕不满嚷嚷。
话是这么讲,但他俩还算识相的放开了钦江。
毕竟有个脸臭得都快赶上关公的煞神杵那儿,谁看了不头皮发紧。
碍事的俩灯泡去前面K歌了,钦江挪过去一些,挨近路倏说:“yan,生日快乐。”
路倏侧目,没吭声,仔细端详了几眼对方神态。
尽管钦江是笑着的,也很努力的做出精神饱满的样子,可仍旧掩盖不住眼底的淡淡青影,以及眼里的血丝。
颐宁早已入了冬,天气湿冷阴寒,他里面却只穿了件卫衣,而外边的羽绒服也有种放在衣柜里一段时间后,刚拿出来的陈旧气息。
很显然是风尘仆仆赶回家后,随意挑了件衣服就出门了,连毛衣都没来得及换。
路倏替他把外套拉链拉上,问:“没休息好?”
“在飞机上睡的。”钦江如实回答,“还好,不怎么累。”
路倏试了试钦江手背的温度,有点凉。
他瞥了眼前方,冯长宇和潘冕在卖力喊麦,没留意沙发这边。
路倏在玻璃茶几底下悄悄抓住钦江的手,握在双手里搓了搓,用掌心帮他捂热。
钦江动了下,似乎想抽出来,路倏立马说:“别动,冷得跟冰一样。”
说完又觉得不够,斥责道:“毛衣都不穿,生怕冻不死?”
钦江挨骂挨得挺高兴,笑道:“没来得及,想早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