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钟晚打开它,“我存了很久,里面有很多钱,哥哥你看。”
满满一罐子英镑,而且面值都不小,钟家的确很宠这个女儿。
“晚,你想去中国,”钦江收回视线,“需要中国的人民币。”
“人民币,我可以买吗?”钟晚问。
“买不了,只能换。”
“在哪里能换?”
“我这里。”
钦江把一张银行卡放进她手心。
轻声说:“里面有四十万人民币,我用它换你的存钱罐,好吗?”
“哥哥,我想上去。”
钟晚指着一颗树。
别墅栅栏外的紫杉树不知何时开了花,钟晚放假在家,一大早就将钦江拉到庭院,说想把花摘下来。
钦江估算着距离和高度,拒绝说:“太危险了。”
金属大门紧闭,还有保镖看守,他也不能出去给她摘。
钟晚轻轻拽了拽他衣摆,祈求道:“哥哥你帮帮我嘛,你抱我上去,我就摘一朵,好不好?”
钦江低头凝望她清澈的眼睛,分明是完全不同的一双眼。
可不知怎么,就是无法控制的想到了路倏。
“好,”他想了会儿,说,“只能摘一朵。”
“谢谢哥哥!”
钦江双手抱起钟晚的腿,女孩穿的是裙子,他有意用胳膊给她压住。
钟晚一只手扶栅栏,另一只手费劲去扯最低处的紫衫花。
还差最后一点距离,大约是太想要了,她膝盖不自觉用力蹬了蹬。
谁知蓦地失去重心,整个人直直朝准栅栏最尖锐的地方栽去。
钦江瞳孔骤缩,眼疾手快的一把捞住她上半身,自己胳膊横擦栅栏过去。
钟晚吓得不轻,险些尖叫起来。
但万幸还是有惊无险。
被放下来后,钟晚脸色发白,愧疚的道歉:“哥哥,对不起。”
“没事,”钦江无波澜的说,“回去吧。”
两人往回走,外面的大门忽然开启,一辆小型货车驶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