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开始,他就是想让程瞻团队都是确定好的,对吗?”
周总点了点头。
杨爱棠其实已经不觉得意外。程瞻虽然爱管他,但横竖都是过去的事了。他又想到了那只小狗的比喻。
自己是不是把话说太重了?
他后知后觉地开始回想半个月前那个秋风凛冽的夜晚,程瞻那晦暗沉默的面容。以至于走在六楼的走廊上,都会忍不住向下方望去。
可是明明,他之所以在外地跑了半个月,就是为了不去想那张脸。
电梯下行到二楼,他放好材料,就去茶水间接水。饮水机在茶水间靠门处,按下了热水键,杨爱棠便听见里间袁槿在说话:“啊呀,又坏掉了!”
这小袁,又在摸鱼。杨爱棠哭笑不得,但怕人家见了自己要尴尬,还是得悄无声息地走。却在这时,又听见另一个声音:“拉花壶要稍微倾斜一点。”
杨爱棠手一抖,半杯滚烫的热水洒出来,又洒在了他昨夜才负过伤的左手背上。他手忙脚乱之下,差点儿把饮水机的插销都拔了,好容易关住了热水,又赶忙走到里间的水池边洗手。
他的背后,隔着一根立柱,大概数米远,就是摆放咖啡机的地方。
“这下行不行?”他听见袁槿兴高采烈地说。
“嗯,不错。”而程瞻的话音就平淡许多。
但是这种平淡,杨爱棠也很熟悉或许是因为太过专注地看着对方的眼睛,以至于言语都不那么重要了,所以才会显得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