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瞻给他抹药的动作有些着急,程闯缩也缩不得,脸涨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程瞻好像听不得他哭,声音紧绷绷的:“手都这样了你还骑车?你是想落个残废吧?”
“程瞻。”杨爱棠忍不住出声。
程瞻闭嘴了。然而程闯得了帮腔,哭得更大声:“我残废了你才高兴吧!”
“我”程瞻还想顶回去,遭了杨爱棠一眼刀子,索性将药膏往长椅上一扔,烦得不想再管。
伤在手上比其他部位要麻烦得多,何况程闯还顶风骑车,伤口都已开裂流血。杨爱棠扯了纱布过来,蹲在程闯身前给他包扎。程闯哭得一愣一愣的:“这样我还怎么骑车?”
杨爱棠说:“瞧这手多可爱,像哆啦A梦一样。”
程闯:“……”
“待会儿把你自行车搁车上。”杨爱棠又说,“方主管也在路上了,他说去哪儿都听你的要不,我看这后山也挺好,人少,也可以玩儿。”
“玩儿就玩儿吧。”程闯能明显感受到这几个大人都在哄他,声音不好意思地闷住了,“程瞻他来干嘛呀。”
杨爱棠笑了,“你哥哥不能来啊?”
“你们都知道我挨打了。”程闯看着自己无法握合的双手,又说,“是不是我爸妈让你们来的?”
这小孩儿,还真挺聪明。杨爱棠眨了眨眼,在这一瞬间里大脑急速运转,最后他选择绕开障碍物:“你爸爸打人是他的不对。”
他的声线柔和,凝望着程闯的眼瞳带着无限的真诚。程闯看着杨爱棠,有些发呆。自己以前真的喜欢过这个人吗?可是谁能不喜欢他呢,他的每一句话都那么妥帖。那自己以后,还会喜欢别的人吗别的,男人?
“我爸爸,他,”程闯静了静,“他觉得我要当同性恋了,他害怕。因为,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