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说:“不回!”
“嗯,行,不回,”林瑟舟从容开车,没看见江屿的耳朵红了,“那……我们找个酒店?”
江屿又说:“这附近没有了懒得找,费劲!”
林瑟舟惯着他,也说好,不找就不找了,但总不能堂而皇之地把车停大街上做事情,容易上社会版头条。
其实江屿心里有主意,但他没说,心快跳到嗓子眼了。
林瑟舟抬腕看了眼时间,打着方向盘在红绿灯路口转向,车往酒香那儿开了。
这是想一块儿去了。
江屿紧张又期待,口袋里磨捏的动作大了点儿,塑料纸发出的声音在整个车内清晰可闻。
彼此心知肚明,只是一直没说破而已,如今林瑟舟听着这声音,嗓子渐渐渴了。
“十七,”林瑟舟问:“口袋里藏了什么?”
“没什么,”江屿含糊打岔,“回去再给你看。”
他们说话时都带上了点儿欲擒故纵地勾引,身体在室外温度的作用下,一直很烫。
酒香到了,丁丁带领一众服务员早已准点下班,很安静,只在院子留了一盏灯,这是江屿给他们的习惯。
灯正好挂在玫瑰花从上,花期已经过了,不是人工培养的花进入衰退期,开得不是很好看,江屿挑挑拣拣,折了朵还算能看得过去的,捏在手里,等林瑟舟锁上了院落的铁门。
“走吧,我们上去。”林瑟舟说。
江屿蹲着,起身的时候站不稳,林瑟舟伸手扶,肉贴肉地一触碰,就像枯叶找到了星火,可以燎原了。
林瑟舟几乎是扛着把江屿弄到天台,他们一路断断续续地亲吻,江屿手中的玫瑰花依旧紧捏在指尖,花瓣不轻不重地搔着林瑟舟后脖颈,把痒化成了欲,气氛已经烘托到最高处了。
可那房间的门锁着,踹不了,只能用钥匙开。
林瑟舟一手托着江屿,一手拿钥匙。
火急火燎下,还得在冷水里滚一遭,江屿笑场了,这一笑还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
林瑟舟也啼笑皆非,他拍拍江屿的屁股,“下来,钥匙找不着了。”
“改天也给改成指纹的得了,太破坏气氛,”江屿边笑边调侃,“舟哥,我们进去之后是不是还得先打扫啊,都八百年没来了,那床能睡人吗?”
“能,”林瑟舟开了门,让江屿先进去,“前几天我来了一趟,把春季的被子收了,顺手把屋子也打扫了都晒过太阳。”
这是早有打算啊。
江屿夸赞:“真贤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