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瑟舟抓紧时间睡一觉,在不太宽敞的单人木床上,抱着江屿睡着了,都用不着安眠药,挺神奇的。
江屿根本没睡多长时间,到处都是扰人睡觉的不安稳因素,他翻了个声,钻进林瑟舟怀里,捏着薄毯往脑袋上一盖,闷着两个人,哼声骂了句:“烦死了。”
林瑟舟也没睡醒,他下意识搂江屿,胳膊往前一捞,把人捞瓷实了,揉了揉江屿的后脑勺,迷糊地说嗯,又没动静了。
江屿被淡淡的松木气味包裹,被林瑟舟带着又要睡着了,刚好,电话响了。
听手机铃声是江屿的电话。江屿一开始并不打算理,但打电话的人锲而不舍,目的性非常明确。
再浓的睡意也能被弄没了,江屿气不顺地骂了句,他伸手在床上摸,那遭瘟的手机昨晚不知被扔在了哪儿,摸哪儿都找不到。
林瑟舟无奈叹了一声,抓着江屿地手,说:“十七,摸哪儿呢?大早上的别乱来啊。”
林瑟舟声音很嘶哑,钻进江屿的耳朵,强行唤醒了他的记忆,昨晚发生的一切走马灯似的在他脑子里又重新回放了一次。
江屿害臊,血色上了脸,连着后颈,红透了。
电话还响着呢,已经是第三通了,林瑟舟从床上起来,没穿衣服,江屿偷看一眼,闭着眼睛笑。
林瑟舟大大方方让他看,“电话扔哪儿了?我给你拿。”
“不知道啊……”江屿的声音比林瑟舟还哑。
一地凌乱的衣物,林瑟舟在其中挑挑拣拣,最后在垃圾桶旁边找到了江屿的手机,林瑟舟捏着手机,往垃圾桶看了一眼啧,昨晚确实挺激烈的。
电话是江念尧打的,林瑟舟接通了,没说话,在床沿边坐下了,捏着放在江屿的耳朵上。
“可以说话了。”林瑟舟提醒江屿,“是尧尧。”
江屿没睁眼睛,十分崎岖地喂了声。
江念尧让这声吓了一跳,忙问:“哥,你怎么了?哭了,让人打了?”
江念尧不知道在哪个人堆里扎着,说话音量非常放肆,反正林瑟舟也听见了。
江屿眼睛睁开一条缝,捏着林瑟舟的手指玩儿,喉咙火烧火燎,他太渴了,说的话都是应付江念尧的。
“刚睡醒,你怎么了?有事儿?”
“有啊,”江念尧喊:“昨天晚上的家长会你去了吗?”
江屿:“你现在问这个是不是迟了?”
江念尧底气很足,“我不是怕打扰你么!”
江屿懒得多说话,眼皮子又往下沉了,“去了,你有何贵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