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周涧依旧是在哄骗着自己,也许未来某天就会觉得厌倦,不肯要他了,可那又如何呢?至少此刻他开心的要命,幸福的快要令他疯掉。
周涧指腹搭在他的后颈摩挲两下,掌心下移到瘦削的脊骨托住,承诺地说不要怕,我会给你足够的安全感和后路,另一只手臂穿过腿弯将他打横抱起道,“宝宝搂紧我的脖子,我们该回家了。”
白乔乖顺地把手环上去,唇角抿出细小的弧度,轻轻应声说:“嗯,我们回家。”他和周涧的家,他又有家了。
从单元门进入,乘电梯上八楼,周涧的房子不算很大,两室一厅,但却比白乔在老城区的那处居所大了不止一倍,宽敞、简洁,又明亮,装修齐全,头顶的白炽灯都灼目而刺眼。
周涧直接将白乔放到主卧的大床上,白乔屁股触及柔软的床垫不由得弹了两下,恍惚时还以为坐在了云端,如入梦境。
他双手撑在床褥,看着周涧走进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传出半晌,再衣袖半挽地回来,倾身吻了吻他的脸蛋,略微潮湿的指尖从他滑嫩白皙的肌肤拂过,捏住衣摆向上撩开:“宝宝,抬起手。”
白乔在抬手的间隙面颊倏然一红,难以遏制地回想起许久之前那个雨夜。昏黄的灯光,冰凉的窗子,暧昧交织的喘息,周涧将他抵在桌面,说了同样的话,做了让他沉陷其中的事。
而当下,周涧捏了捏他嫣色的耳朵,幽幽地开口戏谑道:“宝宝在想坏事的时候,不被人发现都难啊,全身都粉粉的了。”
“我,我没……”白乔羞赧至极地嗫嚅,自知反驳不了,只能咬咬唇垂头躲闪他的目光,一边欲盖弥彰并拢的双腿又被对方施力分开。
周涧动作尽量轻柔的,避免着碰到他上了夹板的脚踝褪去裤子,拨弄了下他胯间的粉嫩,意料之内听到一声呼喘,嗓音沉沉地笑出了声,把他捞起来往浴室走,一面道:“对我有反应不丢人,这不是什么羞于启齿的事情,我对你也有。”
他将白乔匀称细长的左小腿搭放到浴缸边沿,将他其余大半个身子浸泡在温度适宜的水中,手掌也探入进去,摸到他平坦的小腹,继续说:“食色性也,宝贝。如果不是你脚踝有伤,此刻我就会掰开你的腿一寸一寸地挺进去,顶到这里,肚子鼓起来,你会哭吗,是甜腻的shen • yin,还是受不住的呜咽,都将转化为我高涨的xìng • yù。”
白乔呼吸稍滞,仅仅听他说着,身体便不受控制地由粉色染成了潮红,心尖浮起酥麻,吐息也越发急促,红唇翕张,润湿的眼眸荡开丝丝缕缕缠绵的难耐欲念。
“只是我不能。”周涧看得透彻,状似遗憾地接道,徘徊在他小腹的手缓缓向下,握住他的脆弱命脉抚弄,一边扣住他意图蜷缩的躯体,嘴唇逗留在他唇上厮磨说,“但我仍会救你。”
20
浴室水汽氤氲,大片湿雾朦胧地笼罩在镜面上,凝结成一颗颗水珠滚落。浴缸内水波荡漾,白乔搭放在边沿的一截白皙小腿细细颤抖,脚趾蜷曲,伴随着忽然急促拔高地哼喘,整个人无力地瘫软了下去。
“宝宝,好快。”周涧将他红艳饱满的耳垂卷进嘴里舔咬着戏谑道,在他满脸羞臊中,清洗干净沾满黏腻稠白的手掌,托起他的股骨及腰线,施力将他抱出水面放到矮凳上,再拿过热毛巾,动作轻柔而细致地擦拭他不能直接碰水的,带了伤的胳膊和小腿。
白乔面颊粉嫩晕红,边缓缓地平复喘息,一边垂下眸,注视他料理自己时认真且耐性十足的神情,心脏像浸泡在温暖润热的汪洋里,鼻腔不由得酸涩起来,轻声说:“周涧,你真好。”
周涧闻言抬眼看他,瞳孔荡开清浅笑意,唇角轻勾,歪了歪头故作思索道:“让我想想,‘你真好’这三个字白小乔一共说过几遍了,有……至少三遍了吧。”
白乔听得出他言语间的打趣意味,手指在身前绞紧,却还是赧然道:“因为你一直对我好,所以说再多遍也不嫌多。”
周涧忍不住轻笑,对他的“表白”无比受用,像抚摸一只乖巧柔顺的猫,手伸过去挠了挠他的下巴:“小乔会说情话了。”
“不是情话。”白乔被抓得有些酥痒,稍稍瑟缩了下,嗓音低低小小,但却异常坚定地反驳他,“我是真心实意的,是真心话。”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你好吗?”周涧最后揩了下他滑嫩的脚背,放下毛巾问,在他疑惑好奇的目光中,将他揽腰捞起扔到床上说,“因为你值得,宝宝。”
“所以不要再说我如何好,一个月的期限过了,脱离买卖交易,往后我们的关系是对等的。不存在什么无谓的付出,在我对你好的同时,也在你这里汲取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