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以秋,我不跟你开玩笑,我不许你收他的车,不准你跟他走得太近是有原因的。你跟谁打炮跟谁上床我都不管,但就是阮成杰,不行。”
原本听到前一句,边以秋脸上还能保持个笑模样,可听到后半截,脸上的笑就怎么都绷不住了。
如果现在还自欺欺人地以为柯明轩是因为吃他的醋,所以不让他跟阮成杰接触,那他就真的是天字第一号大shǎ • bī,但凡柯明轩对他有一丁点占有欲,都不会说出那句“你跟谁打炮跟谁上床我都不管”。
边以秋突然觉得刚刚吃下去的美味佳肴都放错了调料,现在从口腔到食道再到胃,都翻涌难受得让他恶心。
“如果我说不呢?”边以秋冷冷地看着他,“如果我就是喜欢他,就是要跟他在一块儿呢?”
柯明轩看了他半晌,没说话。
边以秋保持那个表情,等着听他要怎么回答。
两个人无声较着劲,好不容易因为一顿饭而稍微缓和的气氛瞬间凝结成冰,最终柯明轩站起身,留下一句“那你好自为之”,毫不留恋地朝门口走去。
边以秋看着他从衣帽架上取下大衣,拉开门,一股寒风呼啦啦扑进来,当即把餐厅里充足的暖气卷了个干干净净。
“柯明轩。”
边以秋叫住他。
柯明轩站定脚步,却没有回头。
“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要再找我,你边大爷玩腻了。
柯明轩抬脚走出别墅大门,砰地一声将呼啸的寒风和自己的身影都阻隔在了那扇厚重的实木门板之外。
边以秋听着汽车引擎的声音由近及远,渐渐消失,才抓起那盒放在桌面上的药膏,卯足了力气砸出去。
药膏撞上门板,是个不大不小的闷响动静。而那扇门上,似乎还残留着两人激情热烈的yín • mǐ气息,在偌大的空间里,黑洞洞地对着他,带着特别浓厚的讽刺意味。
柯明轩,我草泥马勒戈壁!
边以秋骂得爽了,转身上楼,走进卧室看到那满床yín • luàn的光景,扶了扶额又退出来,跑到隔壁干净整洁的次卧,把自己丢上床,裹着被子继续蒙头大睡。
三分钟后,边以秋骂骂咧咧从温暖地被窝里爬出来,光着身子遛着鸟跑到楼下捡起那支药膏,重新再爬回去。
妈的柯明轩那个牲口,那么大的玩意儿没用润滑剂往里生捅,亏得自己皮糙肉厚,要换他那些身娇体软的小情人儿,还不得被干死过去。
擦完药总算能踏实闭上眼睛,他以为睡了一天,又刚跟柯明轩分道扬镳心里头窝着火,怎么也得失眠一阵,没想到脑袋刚沾到枕头上,就跟昏迷似的一头跌进黑暗之中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