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边以秋后颈簌簌的发痒,他觉得这应该是一个来自于精虫爬升的信号。于是他像喝可乐一样把酒倒进了喉咙,扭头要去揽阮成杰的脖子,来一个带着红酒味道的法式深吻。
阮成杰嘴角挂着笑,不着痕迹地向后退。边以秋像个真正的流氓那样扑上去,砰一声带歪了原木矮几,倒好的另一杯红酒应声落地,碎片飞溅,酒香四溢。
边老大这股劲儿直接把衣冠楚楚的阮总按在了地毯上。
阮成杰有几秒钟的吃惊,挣扎了一下随即笑起来。
“喂,换个地方啊。”
边以秋磨了磨牙,邪气十足地扬起眉毛。
“反正没旁人,这么着就很爽——”
阮成杰没反抗,只是呼吸逐渐粗重。他的胸膛在挺括外套之下不断起伏,然后抽出手来摸边以秋的脸,暖热的掌心滑过边以秋发干的嘴唇。
边以秋有些晕陶陶的张开了嘴,想要去感受一下阮成杰手心的温度,但是这个动作没完成,他忽然发现不断冲上后脑的眩晕感并不完全是来自于即将上垒的心理快感。
阮成杰轻轻松松地把动作忽然停滞的边以秋从身上掀了下去。
“你……”
边以秋的舌头都麻痹了,他四仰八叉的瘫软在地上,瞳孔失焦。白得发亮的视野里忽然笼上一个巨大的阴影。阮成杰俯身看他,眼神深不见底,然后缓慢伸出手,再一次按上边以秋的脸。
随后,他大大地抽了边以秋一个耳光。
“你醉了。”
一声脆响,边以秋毫无反应,眼睛虽然睁着,却仿佛灵魂出窍,只剩下一副肌肉喷薄的完美身体。
“我也是。”
阮成杰微笑着说完这几个字,弯下腰将边以秋抱了起来,转身走进隐藏在品酒室之后的另一个房间。
一米八五身材健硕的大老爷们儿,要做到公主抱并不容易。边以秋自己是万万没想到阮成杰这么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人,竟然能抱得动他。
老天没打算亡他,他摊平在地的那一刻,左手手心砸上了一片碎玻璃,深深扎进掌心之后,他疼得微微一颤,然后就模模糊糊听到了阮成杰的那两句话。然后身体一轻,大概走了十来步后被放下。
他的意志力和强烈眩晕感在撕扯拉锯,疯狂互咬。迟钝的神经在其中缓慢运作,告诉他现在待着的地方离品酒室肯定不远,应该就在隔壁,或者干脆就是个内置休息室。
阮成杰对自己下的mí • yào分量相当有信心,所以把边以秋放下之后并没有再管他,而是打开了一个类似于投影仪的设备,边以秋能感觉到屋里的光线明显比品酒室要暗很多。投影仪只有画面,没有声音,整个屋子安静得出奇。阮成杰没有说话,边以秋身上的力气随着药劲被一点点抽尽,眼看就真的要陷入昏迷,握着碎玻璃的手不得不往肉里又扎进去几分。
尖锐的疼痛令他冷汗直流,暂时缓解了药效带来的晕眩感,让他有足够的意识抵抗那一而再再而三要将他拉入黑暗的无形大手——至少也得让他搞清楚阮成杰到底要干什么才能晕吧!
他俩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甚至在他的认知中,关系还相当和谐亲密,他实在想不通这位阮总突然来这么一招是为了什么,难不成他看出自己说那句一人一次是忽悠他,所以先下手为强,把他奸了再说?
如果是这样,边以秋真的很想直接告诉他,我不喜欢被mí • jiān,你有本事跟柯明轩一样把我打趴下,你边大爷就老老实实撅屁股给你操。可惜,这人的风格跟柯大少爷是一点都不像,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跟他硬碰硬。
边以秋在心里苦笑,没想到自己混了二三十年黑道,多少大风大浪都过来了,竟然会折在这么个人手里,果然温柔乡就是英雄冢,死了都没脸去见九爷。
他努力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阮成杰侧面对着他坐在休闲沙发上的身影,身体微斜,双腿交叠,手里还拿着杯红酒在轻呷慢品,视线却近乎痴迷地盯着投射在墙上的影像,完全没有急着要处理边以秋的意思。
边以秋顺着他视线的轨迹看过去,想要瞧瞧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么吸引他,却在看清楚投影放出来的画面后,差点儿一口气没倒上来。
他死死盯着自己全裸被绑的照片被投影放大到整面墙上,每一道旧伤,每一块肌肉,每一条筋脉都纤毫毕现,被蒙住双眼的那张脸以及双腿之间浓密的耻毛和蛰伏在丛林之中尚未抬头的老二,都来了个截图特写。即使是现在这样的境况,边以秋也不得不自恋地说一句,这爷们儿真tā • mā • de帅,这身材真tā • mā • de好,这老二真tā • mā • de大……等等,重点不对,重点是,这照片为什么会在阮成杰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