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跟着我。”
“可是……”左诚想说我要不跟着你会不会又出现“约会”把自己约进医院这种事?
“要么车上等,要么先回去。”边以秋边说边头也不回地朝小区大门走,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孟见屿赶紧扑过去问:“电话里的人是不是柯明轩?”
左诚郁闷地坐回驾驶座:“是。”
孟见屿若有所思,喃喃自语:“看来柯大少爷比我们想象的对老大还要好啊。”
左诚一脸茫然,表示没听懂。
孟见屿拍了拍他的肩膀,坐回了后座,表情十分嘚瑟,报复性地也不打算跟他分享。
边以秋照着柯明轩给的地址,乘坐专用电梯直达顶层,对门铃视而不见,抬手照着门板就是一顿砰砰狠砸。
柯明轩打开门,说了一句:“来得挺快。”
边以秋没打算跟他客套寒暄,见到人直接就是一句:“你这算什么意思?”
柯明轩没有回答,而是示意他先进屋。这栋楼一梯两户,隔壁还有邻居呢。
边以秋站到玄关处,没再往里走。
柯明轩慢悠悠关上门,走回客厅,拿起茶几上的红酒:“要喝一杯吗?”
“我不是来喝酒的。”
“噢。”柯明轩点点头,坐到沙发上,“你说要跟我谈谈。”
是啊,要跟他谈谈。但真正站到他面前,边以秋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谈。从认识到现在,两人就从来没有坐下来好好说过话聊过天,他们的日常就只有打架和打炮,每次见面,都像两头发情的野兽,拳脚相加皮肉相见,不弄得彼此精疲力竭绝不罢休。
边以秋不知道他们两个人,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样诡异尴尬的境地的——明明做过最亲密的事,关系却比仇人好不了多少。让他陷入危局的是他,出手替他解围的也是他。那天在酒庄,自己昏迷之前分明看到他眼底的焦急担心,可也清清楚楚地记得他说过那句“你跟谁上床跟谁打炮我都不管”。
每当边以秋觉得柯明轩对自己有那么点在意,柯明轩都有本事马上泼他一瓢冷水。他搞不懂柯大少爷想做什么,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执着于要知道他做这些事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