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知这时已经镇定下来,他冲黎九摇头,缓慢坚定地重复了一遍。
“我是男的——小九,你别发疯。”
黎九一瞬间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盯着时安知。后者脸色发白,但是看起来出乎意料地斯文贵气,就像……
就像他们十多年前初见,一个捡垃圾的流浪儿对上了海外高知家的小少爷。
黎九猛地转身,冲进了茫茫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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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们九哥伤心了啊~~
九安(三)
在这之后,黎九很长时间没有来找过时安知,他准备把这人忘了。
去tā • mā • de恩怨分明吧,去tā • mā • de一世平安。时少爷不需要他也能过得不错,他黎九一条贱命,还是继续在烂泥里滚吧。
光头给他找了女人,非常风情的小寡妇。爬上床时甚至还带着隐隐的香粉气息,他把头埋到女人深不见底的沟壑里,几秒之后,打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为此他非常愤怒地把光头暴踹了一顿,因为接二连三的喷嚏之后,小九哥无论如何也立不起来了。
这特么的要是被那女人说出去也太丢人了!
光头求了几百遍饶,第二天又给他找来了个干干净净的男伢子。眉眼很清秀,咋一看甚至有几分书卷气。
这回黎九硬得很快,在男伢子颇有经验的手口并用下,他甚至很顺利地找到了入口,差不多要进入状态的时候,他脑海里忽然闪过一张苍白面孔。
妈的,滚。
越是要把那张面孔排挤出去,他越是不能控制的去想那个人。想他的眼睛,他的笑,他的泪,他的手,他的腰,他的腿,他的……屁股……
黎九莫名其妙地射在了男伢子的屁股和后腰处。
跪趴着的无辜小孩偷偷扭头看他,他心烦意乱地摆手:“管好嘴,滚出去。”
九哥的名声,唉。
时安知对此一无所知,他一如既往地挣工分、学习领袖文选,时光在田间地头静默无声行走,他知道黎九不会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