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心里清亮得如明镜似的,全都想到了一块儿去。
都不用探讨计划了,齐齐往南方向走去。
街上的镇民零零散散,偶尔有一两个上来搭话,问他们查没查到孩子们都去了哪,得知没有进展后便板着脸绕开了。
虽然知道现在镇民态度不大好,但越是往前走气氛越不对劲。
小孩子被大人反方向扯走了,沿街大开的窗户也躲瘟神一样接二连三地关上,摆明着不待见他们。
关渝舟猜测这个梦境也是有隐藏期限的。
要是参与者没能在到达一定的孩子失踪数量前解决事件,恐怕到时候整个镇子的人都会像余婆娘一样拿着刀就冲过来。
本以为找丰文耀的家会有些难度,结果红顶的房子就那么一个,在视野开阔的地方一眼就能瞧见。
墙旁的推车掉了个轱辘,上面叠着两三个麻袋,开口处露出一点沙土,风一吹稀稀拉拉地往天上飘。
拍球声和咯咯笑声接连由门内传来,父子二人都在家,但当关渝舟上前敲门时,里面的皮闹声就消失得一干二净,好像刚才的一切声响全都是他们所幻听到的。
“哎,又一个不开门的。”夏濯透过门缝朝里望,却只瞧见黑漆漆一片,连忙又缩回了头,嘴里嘟囔着:“昨天来的那些人到底做了啥啊。”
关渝舟没放弃,坚持几分钟后总算把门给敲开了。
合着方才看见的一片漆黑不是别的,正是有人紧靠在门上挡住了缝。
身高体壮的中年男人从里面露出半张脸,面色不善道:“你们有什么事,家里人都午睡了,怎么城里来的人就这么没礼貌?”
夏濯撇撇嘴,叉腰抬腿往关渝舟身侧一站:“我们一路走过来旁人家都安安静静,就这院子里乒乒乓乓好大声响,要午睡也轮不到你家吧。”
“你”
“爸爸?出什么事了……打球……”
男人脸上的怒意消了,慌张地往门前一挡,“耀耀,进屋里去别出来。”
夏濯瞧了眼门后那抱着老旧半瘪篮球的男孩,“这球是你给他买的?”
“这小镇子哪来球卖。”男人见儿子进屋了,又不带什么好脸色起来,“他运动神经好,运动会第一学校发的。”
夏濯瞬间懂了,“哦~是三年前小学时开的运动会吧。”
男人怔了怔,“关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