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渝舟转到一半的手腕停了下来,有些疑惑地问:“谁?”
“没谁!”
夏濯背对着翻了个白眼,心想还能是谁啊,可不就你那个前妻嘛!
他又不是在勾.引有妇之夫,但怎么就感觉自己是个不要脸插足婚姻的第三者呢。
憋屈得很,又不能说。
关渝舟看他一个人开始生闷气,皱着眉推开暗门,大致想明白夏濯口中的人是谁了。他心里有些好笑,更多的是无奈,“先去里面看看,结束后我会和你解释,好吗?”
夏濯听他语气温和态度良好,火气一下消了一大半,良心乍生反思了几秒,觉得似乎是自己在无理取闹,于是别别扭扭地又朝他身边靠了靠,“解释什么啊,你不用和我解释。”
关渝舟思索几秒,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好,听你的。”
夏濯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句,看看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的暗门内部,又看看一脸认真的关渝舟,半分钟才憋出一句话:“你直男吧。”
关渝舟这才笑起来,“只许你开玩笑,我就不可以吗?”
“……你学坏了,你原来不是这样的。”
“夏老师教的。”
“哼哼。”
夏濯吃了瘪,算是勉勉强强接受了关渝舟“结束再议”的说法。他拎着手电朝暗门里扫去,盯着那节节往地下通的台阶有些心不在焉,心里全在想关渝舟会解释什么。
万一说的是“抱歉我不愿意和你在一起”、“对不起我心里都是我前妻”、“你算哪根葱?给我的那根吗?”这类,那还是闭嘴不要解释比较好。
他忽然想起来,关渝舟之前好像说过“你和我的妻子很像”这种话。
操,不会是把他给当替身了吧,什么“我对你没感觉,但是因为你和我爱的人很像,所以我才勉为其难接受你的喜欢”?
如果真要敢这么说,他立马就把那个手工剪刀给磨锋利了撬开这人的头盖骨!
他越想思维越飞跃,脸皱着写满了人间疾苦,等关渝舟拉着他往下走时都没什么反应。
“慢点走,别碰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