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了手,“不怕?”
夏濯莫名其妙:“怕什么?”
“被我关起来。”
“我觉得听起来还不错啊。”夏濯脑补了那种画面,不由自主眨了眨眼:“你别诱?惑我,我怕我到时故意跑了让你来抓我回去关起来。”
他压根就不想回那片星海,在这里有吃有喝有人聊天的日子不好吗?
只要关渝舟没有现实中会遭人暗算叫醒猝死的危险,那他自然是乐意的。
关渝舟愣了会儿,一言难尽地看着夏濯,很快又释然地笑出声:“你一直都是这样。”
“哪样?”
“让我觉得很美好的样子。”
总能以最轻飘飘却又最合他心意的方式来压住他心里翻滚不止的躁动,光是一句话就让他潜伏的恶念消散得一干二净。
夏濯揶揄地戳了戳他的小腹,“关老师,你在和我说情话?”
“这也算情话吗?”
夏濯独裁道:“我觉得是就是!”
关渝舟轻声附和:“嗯,夏老师说是就是。”
夏濯满意了,探出两根手指,“那第二个问题。”
“你问吧。”
“我想想啊。”
这个问题比前一个更难问出口,但也是夏濯最在意的一个,他酝酿了好一会儿才把想说的话用最简洁的语句表达出来:“你还要复活你前妻吗?”
愿望总得完成,不然没法脱离梦境。
道理他懂,但到时候他怎么办?好不容易抓住的人又拱手送还吗?
“这个交给我来处理。”关渝舟放松了力道,掌心搭在他后背一下下拍着,像是在哄他入睡,又像是在让他安心,“我只有你一个,无论现在或以后。”
夏濯觉得关渝舟应该是那种很深情专一的属性,但从他在救老婆路上对自己一见倾心来看又掉了那么点可信值,让他既高兴又质疑,觉得理所应当又觉得有些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