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有了位置上的挪动,接下来的事便能顺了。
很快沼泽中心有了动静,一个尖顶破开了潮湿的平面,几人都觉得不大对劲,但没松懈,一鼓作气将东西扯了出来,竟然是一座只有一米多宽的小木屋。
“这什么东西?”鸭舌帽从窗户探出头,“难怪这么重,我说拉一个人怎么可能拉到绳子都断了。”
夏濯看看这木屋,找了很久也没找到关渝舟的身影,又一次陷入了迷茫中。他望向安静下来的沼泽地,忽然利落地卷起裤腿蹬掉鞋子,一脚踩进了泥地中。
眼镜娘拦了他一把,“你做什么?”
“我去找他。”夏濯错开身,“他还在下面。”
他话音刚落,远处一个人钻出了头。两人同时扭头看过去,被黑泥覆盖的人遮去了面容,夏濯却知道那是关渝舟。
关渝舟还握着当初带下去的树枝,硬是用一端撑起支点。
系着石头的绳结落在他身旁,被他稳稳地拉住了。栅栏外的几人再次拉动绳子,将他从泥里拽上了岸。
夏濯再也按捺不住手抖,拧开水瓶的动作都变得僵硬,他一点点替关渝舟擦脸,一直被照顾惯了,头一回做这种事生疏又不得要领,但很快熟悉的眉眼就呈现在他的眼前。
严重缺氧导致关渝舟暂时听不进声音,胸口剧烈起伏着。但他的头脑还保持了几分清醒,安慰一般搭上了夏濯的手背,“……没事的,我多花了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