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濯接纳过他狂风暴雨式的亲吻,那种连带骨骼都隐隐作痛的窒息感令他畏惧又上瘾。
他喜欢被关渝舟极度需要与渴望的感觉,甚至能在被掌控间体会到更多的快意、获取更多的安全感。
现在这般耳鬓厮磨却还是头一遭,两方汇聚交融的唾液仿佛在唇舌摩擦间发酵出了酒精,下肚入肠后在喉咙与口腔里皆留下了点苦涩的味道,慢慢顺着鼻间呼出的氤氲热气麻痹了大脑,让他的理智正在这一吻中抽丝剥茧地被蚕食殆尽,甚至无法控制压制住身体不自主的战栗。
明明一切都在可承受范围内,可偏偏却喘不过气。
夏濯推了推关渝舟的胸口,神志还有一半正游离在外。
关渝舟也适时地松了手,垂眼来看他,眸子里的情绪融成一团,含着点盈盈笑意,却又有让人无法忽视的灼烫念想。
夏濯知道关渝舟偶尔看向他时,都会刻意地收敛目光。或者用眼睫遮挡,或是干脆闭眼缓和。这时对方竟丝毫不躲,直白地用视线告诉他,他对自己到底有多么沉溺和疯狂。
但这些疯狂却宣泄得快,也收敛得快。
关渝舟眼皮一合,再一抬,里面又尽是往日温色。
“还生气吗?”
说出的话都是柔的,像是在哄他。
夏濯哼了一声,不作回答。
关渝舟也不逗他,抵着他的头轻轻蹭了蹭。
他这次没穿西装了,但身上还带着上回那种淡淡的香水味。
夏濯偏偏就喜欢这种味道,只嗅一点就全身舒适,一时眉眼舒展,乖得一动不动,直到险些在平静的氛围中睡去,又一个激灵猛地清醒,“晚上一个人怎么住?我怕不是要独自睁眼到天亮。”
“先去找找你的房间在哪里。”
“等他们开完我再去,也省了我到时候一个个摸着试嘛。”夏濯对自己的运气没多少信心,觉得如果挨个试恐怕能把两层楼都给试一遍。他又想闭上眼,却忽然记起来一件事,“对了,你和我说说墙上刻的内容,我差点忘了还有这茬。”
关渝舟道:“我看见的是两个人。”
夏濯揪着他的头发,问:“什么人?”
“一个大人牵着一个孩子,线条很生硬,画面也很简洁,应当是小孩子的手笔。”
“是穿着一条裙子的女孩子吗?”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