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看一眼就退了回去,跟关渝舟去了旁边那扇挂着锁链的门前,“能打开吗?”
钥匙已经插在了孔里,关渝舟手腕一转,伴随了“咔”的一声脆响。
两人拨开几段锁链,顺着半米宽的缝进了房间内部,钟摆左右晃动的声音瞬间变得清晰。
夏濯摸出手电筒,推开开关,先照亮的是正中间那口倒着放置的两米高摆钟。
复杂的齿轮交错在透明的玻璃下,金属的光芒随着照射反在墙上,形成了一片细密的金色波纹,颇有一种抽象星空的文艺感。
喀啦、喀啦。
钟摆正有节奏地发出声响,但除此之外,近听却多出了一种轻微的怪声。
哒、哒。
夏濯绕到前去看了眼钟的正面,随后一把攥住了关渝舟的手腕。
正面的玻璃碎了一地,而放在里头的哪是什么摆锤,分明是一只血淋淋的人手,从大臂处起被完整地割了下来,它拇指上的红指甲随着晃动,正不断撞在木质钟壁上。
而哒哒哒的碎声就是从这儿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