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夏濯冷冽拒绝,口气不容置疑。
顾问没有点头,也未摇头。
他静静注视着夏濯,直到烛焰被攀在烛芯四周的水浇灭,他猛地挥出了左手!
血随着他的力道甩在夏濯脸上,其中一滴甚至进了他的眼睛,顿时引起一阵刺痛。夏濯却忍住了闭眼的条件反射,咬紧牙关几乎同一时间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面具被挑飞了。
刀脱了手,插入了土壤里化为一滩黑水。
雾气散开,顾问不见了,面具代替了刀的位置,一半镶在地下。
熟悉又急促的脚步响起,夏濯被用力抱进怀中,这才脱了力气,心脏跳得差点冲出胸腔。
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他真的要死在刀下了。
“你刚刚跑到哪里去了!?”
关渝舟气息不稳,抓着他的力气像是要把他揉碎,身上的湿气还没散去。
他深呼吸好几个来回,勉强收拾好情绪,在扳过夏濯的下巴看见他脸上的血时一愣,不说话了。
“我没跑啊,我一步都没动过,你真冤枉我。”夏濯伸手拍了拍他紧紧环在自己腰上差点把他隔夜饭给挤出来的手臂,却被手心下一片湿黏又温热的触感吓了一跳。
关渝舟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血不知流了多久,绷带直至整个手面都是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