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渝舟把胳膊抬到他面前。
绷带被取下,流出的血迹已经干了,伤口周围有些发白,称得皮肤下道道经脉更加显眼。
夏濯只看了一眼就心疼得很,一咕噜翻身下了床,“现在也没有能消毒的东西,我去给你拿毛巾擦一擦。”
关渝舟皱了皱眉,显然是对怀里温度的流失很不满意。他紧跟着朝卫生间方向走,在转角处余光不经意的一瞥,房门后正站着一个垂头的人影。
他脚步一顿,眯着眼望去,徐梦之正透过层层头发同样虎视眈眈地看他。
“嗳,关渝舟。”夏濯没有察觉到不对劲,低头拧着湿毛巾,“既然时间被往前调了,那今天到底该算游戏第三天还是第二天啊。”
关渝舟的语气没什么变化,“天亮后才知道。”
“嗯?”
“如果早上顾问出现了,就是第二天。如果顾问没出现,那就是第三天。”
夏濯一撇嘴,“啧,好麻烦。”
如果按照正常时间推算,第三天三楼的第四个房间就该开放了,他们也许会在里面找到提前离开的方法。但若是第二天,就意味着所有人必须多面临一天蛰伏的未知危险,到时候还得去多调一次时间。
夏濯攥着毛巾回头时,关渝舟正侧对着他不知在看什么。他立马警惕起来,不动声色地朝门望去,可那地方却什么都没有。
他慢慢靠近,扯了扯关渝舟的衣袖,询问怎么了。
关渝舟摇摇头,“没事。”
夏濯狐疑地看他,见他表情如常,的确不像是有什么事的样子,这才稍微放心下来,将他胳膊上的血渍擦了干净,又把伤口用毛巾裹起来,在手腕的地方打了个结,“好了!”
关渝舟将他拉进怀里,亲了亲他的脸颊,“谢谢。”
夏濯咳了一声,“你别乱动,一会儿又血崩了……还有和我道谢干嘛?上回我就想说了,我这么做不是应该的吗?”
关渝舟喉咙里发出一声笑音,“再亲近的人也需要道谢,哪怕以后我们结婚你成为我的小丈夫了,我也会和你说谢谢。”
夏濯闻言一顿,耳根都开始发烫。
小丈夫?
这人突然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