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十来秒后,介诚又重新挪出来,有些遗憾地耸耸肩,“也许是我瞎,反正我什么都没瞧见,里面就是一窝黑。”
一听见“一窝黑”,夏濯就埋头往关渝舟衣服里缩了缩。
“别怕。”关渝舟摸摸他露在外的毛发,柔声安抚了一句。
介诚一个激灵,口一开竟还磕绊上了,“啥玩意?我、我没怕啊,你看老子像是会怕的人?搞笑。”
褚津也觉得关渝舟这话来得莫名其妙,反正是听得他鸡皮疙瘩起来了。
“切,我来走前面成吧。”介诚把手里的手电筒一抛,取出自己的腰一塌就顺着洞钻了进去。
余子昂沉着道:“我殿后。”
“那我走第三个,和他还能有个照应。”褚津话说得及其顺溜,压根没想过他能照应到余子昂哪点。
关渝舟护着夏濯跟了进去,洞口开得不大,和他们上回钻的秋家没多大差别。但他无法撑地,进去时还是有些困难。
手电还没来得及调整好角度,最前端刚站起来的介诚就骂了一句脏话。
“我日……什么东西摸了我一把。”
关渝舟也随之一顿。
他的膝盖压住了一块木板,像是展馆所用的指示牌,但做工却十分粗糙,上面用刺眼的红颜料写着歪七扭八的“人偶展区”。
一节人的手指就落在木板下,大面积的血迹将地面糊上了一层红色的地毯。
在外没来得及进的褚津紧张起来,“怎么了,发生什么……”
他话都没有问完,或许是问完了,但里面的人听不见了。
褚津眼睁睁看见洞消失了。
第137章囚鸟(十五)
两个被封死了退路的人一动未动,四周静谧异常,这让屏息间耳朵捕捉到“滴答”水声格外清晰。
夏濯在关渝舟停顿时也警惕起来,他朝地上望去,可不等看清情况,一只手摁住了他的头,将他严严实实地裹进外衣里,顺带着一起递进来的还有那把唯一的手电筒。
又来了。
肯定这人又觉得有什么不能给他看的,之前就没少这样过。
他抗议地动了两下,被隔着衣服轻轻敲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