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点我也留意了,确实是两个月一次。”夏濯也有印象。
“但是最后一次购买的时间你还记得吗?”
“我想想……”夏濯看向天花板,“好像是九月份?反正月份应该没有两位数。”
“现在已经十二月底,期间至少隔了三个月。”关渝舟鞋尖碰了碰从柜子里滚出来的瓶子,没什么重量的塑料品去轻而易举撞上墙壁,“而这些都已经空了。”
“这么说来,他是没有办法自控,所以和胡子默说一些不该说的话也是有可能的。”
“嗯。”关渝舟颔首。
“我觉得房间里应该有一样东西,但是到现在我都没发现。关老师,你知道这东西在哪吗?”
他这话说得跟个没谜面的猜谜似的,关渝舟盯着他看了片刻,“我知道你在找什么,但我目前不知道它在哪。”
“真的哦?”夏濯歪着头,半信半疑地望回去:“那你找找呗?”
“好,我来找。”
这个梦境所在的时代没那么古老,不至于说需要信件来进行交流,可以断定山上电子设备没有信号。
既然山上没法用手机,那么卫嘉祥的母亲想和他联络也很大几率会通过写信的方式。到现在为止他们找到的都是卫嘉祥写的信,却没有见过另一方寄来的。
夏濯想找的就是他母亲的信。
他对信上的内容并不感兴趣,光是简单猜想也知道她会写什么。但卫嘉祥的信化成了钥匙,那他母亲的信会不会也会变成一个线索道具?
抱着这样一种可能性,两人在房间里展开地毯式搜索。
信这种东西一般收在哪里?夏濯在这几步就能走到头的小空间里巡视一圈,把视线停放到了层叠堆积的书上。
那么轻薄的东西,夹在书页里似乎再好不过。
他一本本翻阅抖动,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房间里只有哗哗的声响。
大约翻了十几本,一个手掌长的纸条被他从中抖了下来,在空中滑过一道弧线,最终掉在地板上。
将书翻到正面,他意外地挑起了眉。
正是聂鲁达的《二十首情诗和一支绝望的歌》。
纸条是一张外文收据,最下方标注的价格和从胡子默房间里找到的礼物盒中的发票一致。
卫嘉祥将它夹在第八首情诗中。
这首诗的名字叫《白色的蜜蜂》,他们拼凑起来的那四行情诗就是节选自其中。
整首诗不短,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向下,放到了靠后的一行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