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濯刚想点头,又意识到了什么,偷偷去看身旁的关渝舟。
关渝舟问:“怎么了?”
夏濯抠抠纸,“我没有钱。”
不等关渝舟说话,白夫人抢着说:“你有,关渝舟的就是你的。”
他还想说夏老爷子死了,整个夏家都应该算在夏濯头上,那可是多少人觊觎的一大笔财富。但现在夏濯也是死亡的身份,夏家财产无人继承归了国家,一个世代老家族就此消失,外头那么多人评论是因果相报,夏濯不滩上这浑水挺好。
夏濯可从没想过自己也有过以亿为单位的财产,饶是过去的他也没生出这个念头过。他此时只是认真地看着关渝舟,信誓旦旦道:“我以后也要赚很多钱,不会让你受委屈,每顿饭都能像在波伊尔他们家一样吃到肉。”
现在每餐吃肉可不是有钱人的象征了,但在夏濯的印象中还是如此,看来这段时间还是饿到孩子了。关渝舟听得哭笑不得,心却软下来:“这话我说才对。”
“那不行,我也是男人。”夏濯指指自己:“男子汉大丈夫,你也可以叫我老公的。”
关渝舟这才听明白,原来夏濯是挖了个坑在这里等着自己跳呢。
那边三位警察已经吵完了,起争执的两位脸耷拉着,但都同意了第三人先去追运送海豚车的提议。
夏濯把一沓纸抽出来,留了个空壳子放回原位,一转脚跟打算按照计划往表演馆去,一旁的男人忽然俯下身来,在他唇上吻了一下。随后那双唇很快往下,舌尖贴在他下巴上的那颗小痣一掠而过。
湿润的空气裹挟着丝丝电流,在被触碰的肌肤上留下颤栗的痕迹。夏濯浑身一抖,听见耳旁传来关渝舟压低的声音:“可以叫,但是要在床上。”
他蹭地抬起头,关渝舟已经退回去微微笑着,仿佛刚才耍流氓的动作和话不是他所做所说一样。
白夫人一回头,看见夏濯又在发呆,“这么大没亲过嘴?愣着干什么?我们也走了。”
夏濯混乱得丧失了互怼劲头,捂着耳朵走得飞快。
白夫人瞥见关渝舟含笑的脸,鸡皮疙瘩差点掉一地,“你是不是又和他说什么了?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关渝舟愉悦道:“没什么。”
他越是高兴,白夫人越是一阵恶寒。他摸摸胳膊,想嫌弃几句,话到嘴边却成了:“你好歹是有点人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