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渝舟读懂了他的表情,眼里沉郁的灰色褪去,有些好笑地扬起眉,“在餐厅柜子里找到的。原本是打算找餐具,结果发现了这个,就顺手捎上了。”
想着或许能在哪里派上用场,没想到这么快就发挥了功能。
他顿了顿,又问:
“想要吗?”
夏濯下意识点头,“好酷!”
“这个太重了,用起来不是很顺手。”
夏濯瘪了瘪嘴,心想好吧。他现在身体情况是不怎么样,脚步还有些虚浮,况且刚才的刀都伤不了冯永新分毫,怕斧子在他手里也发挥不了效果。
好愁,也不知下次碰上时会是什么情况。
塑料袋里的包子还有一点余温,关渝舟塞给夏濯,顺毛似的捋了捋他耳边的发丝:“逗你的。你想要什么我不给你?但在那之前,你需要先把早餐吃了。”
他自己用什么都行,哪怕给他一根铁丝,他也照常能将它当武器来使。
闻到面食独有的淡淡香味,夏濯这才察觉到自己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他抓着包子咬一口,动作出现了一瞬的停顿。
继视力偶尔出现问题后,味觉似乎也在消退。昨晚吃蛋糕没品出多甜,现在包子里也没放盐似的,这好像是身体给他的某种预兆,他的一切机能都在退化。
夏濯没选择坐床上,而是靠着墙,让冰冷的温度浸过薄薄的衣料,以此来麻痹自己心底的慌张。他舔了舔干涩的唇,忽然问:“关老师,我们之前分手过吗?”
他不太想把接到电话的事告诉关渝舟,但他却迫切地需要一个答案。
关渝舟眯起眼睛,仍不慌不忙地将矿泉水瓶盖拧开,“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告诉我呗。”
“没有。”
“真的?”
关渝舟嘴唇动了动,那句“嗯”到底没能说出来。内心挣扎片刻,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是刚才的原住民和你说了什么,还是你发现了其他信息?”
“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我只是觉得很奇怪,我怎么舍得和你分手的?因为什么呢?”光是想到这两个字,夏濯就觉得心都要被撕裂了。
“不是你的错,而且我也没同意。”关渝舟捻了捻嘴唇,想点一根烟。但这次入梦却没带来,这个念头只好作罢,“好了,喝点水吧,喝完我们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