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令人头大。
看来人一旦突破了底线,就没有底线了,我现在内疚的心态莫名其妙不是很重。
我站在栅栏前面思考怎样的姿势才不会伤到我昨天操劳过度的身体,结果门口一辆车以非常强悍的飘逸姿势飞驰过来,最后停在我家门口。
副驾驶上的向浩淼下来了,还戴了一金丝眼镜框。
我知道他不近视,这又是装的啥逼?
他把眼镜往鼻梁下一拉,皱着眉喊,“闵睿?”
“不然呢……”我道。
向浩淼叹口气,“我看有人在你家园子里鬼鬼祟祟的,还以为进贼了呢,你爸妈走之前拜托我帮忙看看有没有小偷来着。”
他们走的时候都告诉你了就是没告诉我。
问题是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他们出国玩去了?
“没有小偷,只有正儿八经的闵家第十八代单纯嫡系长孙。”我摸着栏杆,心里冰冰凉。
程颜似乎在驾驶座上坐着,看向浩淼总不回去就下车来。
栅栏外的这两个人像赏猴儿似得抱着胳膊看我。
我咳嗽两声,“那个,你俩走吧。”
“你怎么不进家?”向浩淼问我。
我犹豫半天道,“没钥匙……”
向浩淼:“这样啊,那你最近岂不是都有家难回?”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听到“有家难回”的时候,程颜的表情突然亮了,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我本来想的是去向浩淼家借住的,可看他俩这黏糊劲儿,怎么觉得要一起回家呢?
我犹豫着不知道怎么说,眼看雪越下越大,我最后道,“我今晚……去你家将就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