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血人朝他们狂奔过来,似乎还戴着眼镜,镜片上映着路灯一片雪亮的白光。
“卧槽这啥玩意儿?!”孙永撒腿就跑,蔚迟和纪惊蛰也不敢落后。
那血人跑得不算太快,至少没有他们三跑得快,他们一跑,距离就被拉开了。那血人还气喘吁吁声嘶力竭地喊蔚迟的名字,就在快要完全把那东西甩掉的时候,蔚迟忽然说:“等等!”
孙永脚下一刻不停,问:“怎么了?”
蔚迟说:“好像是高求索!”
纪惊蛰:“你刚刚不是说不管他了吗?”
“可是……”蔚迟放慢脚步,最后停下来,“……听听他要说什么吧。”
纪惊蛰也停下来。
孙永放慢了一点速度,但还在跑,急道:“蔚迟!你疯啦?”
蔚迟说:“你们跑远一点,如果情况不对,就再跑。”
孙永又骂了一声,跑到五十米开外的一棵行道树后面藏住了。
蔚迟又催纪惊蛰:“你跑啊!”
纪惊蛰嘴巴一噘:“我不!”
蔚迟:“这时候了你闹什么?”
纪惊蛰:“我要跟你在一起。”
蔚迟:“你!”
“蔚迟!蔚、蔚迟……”
还没争出个结果,那边血人已经转过最后一个拐角,追近了。只见那东西步履虚浮,气喘如牛,着实不像个能shā • rén如麻的类型。见到蔚迟和纪惊蛰站在原地像在等他,他一下子速度也放慢了,踉踉跄跄朝两人走过来。
蔚迟硬着头皮道:“高求索?”
“是我啊!呼……呼……”那人走过来,在他们面前撑着膝盖大喘气,“你们跑什么……呼……呼……”
距离够近,路灯也够亮,能看得清楚,的确是高求索。这家伙正面从头到脚都是血,呈点状,像被喷溅到的,身后则没有。
蔚迟说:“你怎么证明你是高求索?”
高求索哭丧着脸道:“我不该不信你!我也不该提愚人节!”
“你刚刚为什么要摸我?”纪惊蛰说,“走之前为什么掐我腰?”
“我什么时候摸你了?”高求索目瞪口呆,“刚刚我站在你对面,根本就没有挨着你,怎么可能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