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迟懒得跟这废物点心多说:“我怎么知道。”顺便伸手把纪惊蛰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拂落。
“嘤。”纪惊蛰夸张地捂着手腕,“迟迟你弄疼人家啦!”
蔚迟又抬头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
那眼神之冷酷、背影之坚决,给纪惊蛰骇得抖了一下。
“你到底干啥了?”蔚远依然幸灾乐祸,拍了拍纪惊蛰的肩膀,“我看你这回是真摊上大事了。我哥上回这么生气还是在……上回。”
纪惊蛰:“你有病?”
蔚远:“你才有病!”
他刚刚是想说他哥上次这么生气还是五年前,纪惊蛰刚刚消失那会儿,不过说到一半又觉得这事儿说出来不过是助长纪惊蛰的气焰,就扯开话题:“你一会儿上哪儿去?”
纪惊蛰:“追你哥去啊还能去哪儿?”
“没意思。”蔚远转头去找元祁,“咱们去吃点酸辣粉吧?那里面的西餐可给我干懵了。”
元祁没心没肺地点点头:“好呀!”
跟蔚远、元祁分开后,纪惊蛰快步去追蔚迟,身高腿长的一通跑,像在演电影,一路都有人在看他。
蔚迟只是行走速度,他很快就追上了。
他跟着蔚迟进了地铁站,侧着身子从即将关闭的车门钻了进去。
蔚迟站在车厢的角落里,面对着一块漆黑的玻璃,看也不看他一眼。
这站地铁是繁华的商业中心站,虽然是中午十一点多的非高峰期,人还是不少。纪惊蛰花了两分钟才挤到蔚迟身后,他抓着吊杆,前胸贴着蔚迟的后背,嗲声嗲气:“迟迟,你怎么了啊?”
蔚迟没理他,还又往前走了一点。
纪惊蛰又贴上去:“迟迟……”
蔚迟又避了一下。
纪惊蛰又贴上去。
如是几次,两个人就像锅贴一样摞在玻璃窗上。
蔚迟:“你再这样,我要叫耍流氓了啊。”
纪惊蛰几乎是压在他耳朵上说:“你到底怎么了?你得说出来我才能改啊。”
蔚迟可以清晰地从玻璃倒影上看到,周围乘客的眼神都在往他们这边瞄。
他叹了口气,道:“纪惊蛰,你不要和我这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