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吸了一口气,神态不太自然,蔚迟怀疑她有点精神类的问题:“我就疯狂回忆那颗篮球——我记得我是没有捡它的,明明我赶时间,我没有捡。我不知道我是哪里来的记忆,但我记得我真的没有捡那颗篮球。他们开始打我,每一下打在我身上,都好疼,好真实……后来我就被拦腰打断了,一地都是内脏,我还看到我的腿还在原地滚……但我真的没有捡那颗篮球……我全身都被打烂了,但一直没有死。然后我就醒过来了。”
蔚迟:“所以你没捡那颗球?”
“没有。”她摇摇头,“我记得有天上班路上真的有颗球,有个小孩在那儿哭,但我赶时间,没捡。”
蔚迟又问:“你之前是不是被咬了?”
宣和沉默了一会儿,说:“是。”
蔚迟:“之前为什么不说?”
宣和又顿了一会儿,缓缓开口:“因为我不信任你们。”
硕鼠忽然站起身,跨过横躺在地的板凳,走到了一直没有动静的玉兔身边。
他在她身边蹲下,继而半跪在地,蔚迟感觉他晃了一下,心中忽然一沉。
蔚迟想了想,也站起来,朝那边走过去,同时问道:“怎么了?”
硕鼠没有回答。
蔚迟走近,看到玉兔身上的弹孔,一颗在两腿之间,一颗在脑门。
脑门正中那里流出的血很少,细细的一条,沿着颅顶倒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