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两张叠在一起的纸。
她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蔚迟感觉自己喘不上气。
他坚持不住了。
在女人高亢的尖叫声中,他听到脑中“啪”的一声,线断了。
他仰面倒下。
忽然,眼前骤暗,世界变得一片漆黑。
他没有倒在地上,而是落入了一个怀抱。
那个怀抱冰冷、锋利,把他勒得很痛,但是坚固异常。
他迷迷糊糊看到一块惨白的下颚骨。
是变成“骷髅”的纪惊蛰。
浑身缭绕着黑气,从头罩到脚的黑袍无风自动。
一手抱着他,一手提着镰刀。
现在的美术馆里还有不少活人,所有人都感觉肩膀一重,难以呼吸,只能趴伏在地。
生物的本能告诉他们,有什么东西出现了,那是一种来源很古老的威压,叫他们无法抬头,仿佛远古的奴隶们趴在祭祀的仪式前,不敢抬头直视神明。
所有的灯光都熄灭了,没有窗户的美术馆内陷入了一片绝对的黑暗。
忽然,一道亮光划过,黑暗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纪惊蛰抱着蔚迟、拎着硕鼠,走过了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