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迟没有说话。
那个蔚迟抹了一把脸,擦掉眼泪,双眼猩红:“两个世界原本是完全一样的!天气、风速、人的心情、日程安排……都是一样的!而我是唯一的变量!就因为我的‘观测”……
蔚迟争辩道:“不!那个还没有证实……”
那个蔚迟情绪一下子崩溃了:“否则你告诉我!为什么我的纪惊蛰死掉了,而你的却还活着?!”
他的声音太大,惊扰了对面邻居家的狗,那是一只小博美,叫声尖利,让人烦躁。
两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空气里只有狗叫和那个蔚迟的喘息。
“是,我当然爱他——但……我并不是一个不接受死亡和意外的人。”狗叫声消停后,那个蔚迟的情绪忽然又冷静下来,除了眼睛还有点红以外,看上去又变回了那个冷静克制、胜券在握的人,“前提是——真的是意外。”
“我没有办法接受错误。”他说,“因为我的错误,纪惊蛰死了——那我必须把它修正过来。”
他压得很近,因为年长十岁的缘故,他比十五岁的蔚迟高了将近半个头,身高带来了强烈的压迫感。
蔚迟一把把他推开,道:“你所谓的‘修正’,就是抢走我的纪惊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