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迟嘴角一抽:“你把她怎么样了?”
“还没有怎么样——”那个蔚迟说,“不过等我回去了,那还不是要怎样就怎样?”
“不可能……”蔚迟感觉浑身的血都凉了,嘴唇翕动着,“你不会那样做的……”
那个蔚迟仿若未闻,笑得更开了,在雨幕中,一口白牙森然恐怖:“纪惊蛰or周迎春,你选吧。”
在蔚迟因为震惊瞪大的双眼中,映出那个人癫狂如鬼的面容:“曾经有段时间不是很流行一个问题吗?‘你老婆和你妈掉水里了,你先救谁?’”那个蔚迟伸出一根手指点着他的胸膛,继续笑着,“无数次的,你在心里想过:这是什么shǎ • bī问题?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一定会先救妈妈吧!”
“别这样看我……我当然知道!”
“我非常清楚。”
“因为我曾经也是那么想的。”
“没有人——没有人会比她更重要。”
蔚迟嘶哑道:“所以你不会对她动手的!”
“我会的。”那个他说,“在我崩溃的时候,我会带着她一起毁灭的……我会把她绑在床上,用透明胶带粘住她的嘴,割开她的喉管或者用鞋柜下面的那个敲核桃的锤子敲开她的头,把她的脸砸得面目全非。”
“你不会的。”蔚迟说,“你在说谎。”
那个蔚迟看着他,目光如炬:“你敢赌吗?”
蔚迟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他说:“……反正她又不是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