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脏一阵刺痛,就要爆炸。
下一秒,他感觉自己的肩膀传来一阵痛感。
他早就眼前发黑,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在几乎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的时候,他听到急促的呼唤:“迟迟!迟迟!迟迟!”
他猛吸一口气,仿佛从已死之地还阳。
他得以重新呼吸,氧气重新钻入他的喉管、肺泡和血液,带着一阵麻木的刺痛,他猛喘了几分钟,天旋地转间看到纪惊蛰焦急的脸,耳中细长的尖啸声慢慢褪去。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纪惊蛰看起来急得都要哭了:“迟迟,你到底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
蔚迟却没有回答他,盯着他看了许久,忽然紧紧地抱住了他,力道之大,仿佛要把他揉碎了按进身体里。
随即,他意识到,蔚迟在哭。
蔚迟倒在地上,抱着他的腰,把脸塞在他的颈窝里,咬牙切齿、默不作声地哭泣着,浑身都在发抖。
他的心都要碎了,抱住蔚迟的脊背,眼泪也跟着流下来,一遍一遍地说:“迟迟不哭……不哭了……迟迟,对不起……不哭了……”
蔚迟没有动,还是哭。
纪惊蛰心痛如绞,低了低头,嘴唇碰到了蔚迟的后颈,然后眉头紧锁:“迟迟,你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