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江弛予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乱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说完,江弛予就拉起郁铎的那只手,正要好好检查,又被他不耐烦地抽了回来。
饮酒过量也是有危险的,郁铎这辈子没喝过这么烈的酒。开头的三杯刚喝下没多久,他的眼前就开始天旋地转。
在后面的时间里,他又陆陆续续地替江弛予喝了好几杯,到后来整个人都快要坐不住了。郁铎现在之所以还可以躺在酒店房间而不是在医院的病床上,是因为席间他去洗手间抠了好几次嗓子眼,把胃里大半的酒都吐了出来。
郁铎没有去掩饰他的狼狈,因为他知道,建哥就是想看他这幅模样,也只有这样,今晚他和江弛予这场一唱一和的大戏,才算真正唱完。
郁铎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发现来人是江弛予,整个人终于放松了下来。
“快帮我把领带摘了。”郁铎胡乱抓了把自己的前襟,又一脚踢掉脚上的皮鞋,抱怨道:“勒死我了。”
江弛予的目光顺着郁铎泛红的指尖向下望去,他的脖子上整整齐齐地系着领带,衬衫的下摆却已经完全打开,那件唯一拿得出手的西装外套早已扔在地上,看来在他来之前,郁铎和那个姑娘正打得火热。
“那酒能这么喝吗?简直不要命了,拦都拦不住。”江弛予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多说什么,他摘掉郁铎的领带,又将剥到一半的衬衫彻底脱下来,然后解开了他的皮带。
“我不喝,难道你来喝?”郁铎配合着江弛予的动作抬了抬腰,嘴里说道:“我俩都交待在这儿了,指不定被拖到哪个深山老林里给埋了。”
江弛予冷哼了一声,道:“强词夺理,就你能,地球少了你就转不了?”
腰带松开,深色的内裤边缘就这么露了出来,江弛予突然有些不自在。
他将皮带抽出来,起身站到一旁,口气生硬地对郁铎说道:“剩下你自己来。”
郁铎听见江弛予的话,笑了一声,嘲笑道:“矫情。”
说完,他就开始动手给自己脱裤子。
奈何郁铎醉得太厉害了,他闭着眼睛倒腾了半天,什么也没脱下来。手脚乱动一通之后,越发不得章法,最后干脆闹起了脾气,自暴自弃地躺在床上。
郁铎在江弛予面前一直揣着大哥的架子,嫌少露出这样的一面。江弛予被他闹得也顾不上自己那点小尴尬,无奈地又走上前去,替他拉开了裤子的拉链。
这拉链一拉,问题就出现了。
郁铎今晚喝了鹿鞭酒,刚才又被那个小姐一通撩拨,就算真有什么隐疾,这会儿也该是展现医学奇迹的时候了。
面对这样的状况,江弛予僵住了,一动也不敢动。而郁铎大概是醉得糊涂了,他没有发现这样有什么不妥,甚至诚实地遵从自己内心的想法,不知死活地抓住江弛予的手,将他按向自己。
从刚才开始,他就饱受着这种隐秘又陌生的折磨,江弛予的触碰让他找到了宣泄口,本能地想要靠近。
江弛予的喉咙被烈火炙烤得快要冒烟,他哑着嗓子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江弛予。”这个始作俑者像个没事人一般,伸出手指对着江弛予的鼻子虚虚一点,道:“你是江弛予,烧成灰我都认得你。”
这话听上去不像什么好话,但江弛予还是笑了起来,这一笑,让他紧张的心情立刻就放松了不少。
“难受吗?”江弛予一边嫌弃自己欠的慌,一边问郁铎。
“嗯。”郁铎应了一声,他并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只是遵循内心的想法,想要靠江弛予更近一点。
江弛予顺势揽住了他,轻声细语地问:“要不要我帮你?”
“你要怎么帮?”郁铎目不转睛地盯着江弛予,难得乖巧老实地点了点头,声音听上去有些发闷,也有些迷茫。
这个问题在江弛予听来有些可爱。
“接下来,我要做一件事,让你不那么难受。”江弛予将郁铎半抱起来,靠在自己的怀里,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中途你如果想停下来,随时告诉我。”
一直到结束,郁铎都没有喊停,江弛予不是一个坐怀不乱的圣人,他的每一次呼吸,似乎都伴随着熊熊烈火,这团火顺着鼻腔一路往下,沿途炙烤着他的心肝脾肺五脏六腑,直至烧成一片焦炭。
到最后,江弛予终于忍无可忍,将郁铎按倒在床上,狠狠封上了他的唇。
身下的那个人或许有一瞬间的僵直,又也许没有。当江弛予那颗因为巨大刺激而陷入死机的脑子再次恢复思考的时候,郁铎正在欲望的驱动下,不甘示弱地追逐地他的唇舌,让他险些前功尽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