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珩慢慢放开了掌控他腰肢的手,笑了。
他这次笑得很疏离,很理智,没有那些年为了梁瑄的崩溃失态,只有优雅体面地离场。
他退开半步,给彼此留了一个极绅士的社交距离。
“好,我赔给你。”
沈珩从兜里拿出一串车钥匙,意兴阑珊地甩在桌上。
“这车,是你的了。你,请自便吧。”
他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烈酒,再也不去看梁瑄,自顾自地进了书房,反锁了门。
随着锁芯清脆的一声告别,梁瑄仿佛卸了力道,抱着颤抖的膝盖,慢慢蹲了下去。他的双臂并齐搭在膝盖上,喉咙间隐有呜咽哭腔,又不敢肆意哭出声,只好紧紧咬着手臂,憋得眼眶脸颊都是一片红。
兜兜转转,还是贯彻了最开始的计划。
该说,老天都在帮他吗。
梁瑄心头像是被剥下一块肉,疼得他眼泪盈眶。可最后,他努力深呼吸了几次,勉强压下喉咙间的酸涩,顽强地抹了泪,踉跄起身,随便扯了一件大衣裹在身上,轻手轻脚地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