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瑄冰凉发颤的指尖立刻拨开水龙头,第一件事竟然是想要清洗被他弄脏了的洗手池。
他胡乱摸上水龙头的手被沈珩攫住。
“好了,我来收拾。”
“不,我...”
“要迟到了。”沈珩摆了一片止疼药,轻轻放在他掌心,把那杯温水压上梁瑄苍白的唇上,“吃了药,我们就出发,好吗?”
沈珩承诺未来的话总是有诱人的魔力,能说服洁癖至上的梁瑄停下手里的清洁作业。
他顺从地漱了口,又吞下了药,坐在凳子上,慢慢抬眼,看他专注地清洁着台面。
“天天照顾我,你会不会厌烦?”
“梁瑄,你能不能有一天不说傻话?”
沈珩话里的理所当然,任谁都会沦陷。
梁瑄慢慢起身,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背上。
“我们快点走好不好?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沈珩按停了水龙头,把湿漉漉的手掌贴在他的手背上。
“好,穿厚点,我们这就出发。”
冬天的暖晴天,天空像是被水洗过的湛蓝。
梁瑄脖颈围了羊毛厚织围巾,身穿厚实的白色羽绒服,细长笔直的腿上套着修身微松的灰色牛仔裤,脚上登一双棕色雪地靴。
他蓬松的发丝被寒风吹得凌乱,眼底的光却明亮灼人。
身旁的沈珩一身休闲服,身上的黑色羽绒服拉锁只拉到一半,优秀的肩颈线条被狂风勾勒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