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的,”我一向坦荡,并不以自己的行为为耻,“我有一个老婆,还有一个情人,现在是要出门打野食。”
“你可别跟我开玩笑了。”司机似乎以为我在说瞎话,“逗我玩很好笑么?”
“不好笑,我也没有说瞎话,”我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师父,我有些急,麻烦快一点。”
我说了这句话,司机果然安静了下来,或许是顾忌着平台的录音系统,他不再试图和我攀谈。
但今天似乎真的不太凑巧,道路前方出现了事故,我们被迫堵在了半路上。
“你真有老婆啊?”他忍不住又问。
“嗯,男的。”
“也有情人?”
“对,也是男的。”
“那你为什么要打野食啊?”
“你也是男人,你不明白男人的劣根性?”
“不明白,我要是有个老婆,我肯定守着他过一辈子。”
“那你是个好男人。”
我只是针对他这句话实话实说,但他显然很兴奋的样子,连油门都比之前踩得猛了些,过了几十秒钟,他说:“你长得真好看,要是你是单身,我肯定追你。”
“看来你只是看脸。”我倒没有感受到冒犯。
“不看脸看什么,男人不都是这么肤浅。”
我笑了笑,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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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把车停在了酒吧不远处的路口,和我说:“前方停车要罚款的,麻烦你走一段路。”
我下了车,没拆穿他想方便掉头的小心机,关了门直接向前,身体还没有被潮热的晚风吹暖,人已经推开了酒吧的大门。
这处酒吧并不算大,门也设计得很隐蔽,只能容纳一人进出,进了门先是狭长的走廊,两边都是乱七八糟的涂鸦关于性的,关于爱的,关于禁忌的,关于神明与魔鬼的……我来这里太多次了,以至于完全没有想听下观赏的欲望。
走过了这道走廊,迎面而来的是浅淡的香气和舒缓的音乐,酒吧不算大,连同吧台一起,不过二十几个座位,有三个调酒师正在调酒,每个人都穿着背带裤,耳垂上打着耳钉他们都是可买品,我睡过里面最好看的那一个。
我坐在了吧台的边缘,点了瓶酒单上最昂贵的洋酒,我睡过的调酒师开了酒瓶,帮我醒酒,温声问我:“今天怎么有空来?”
“想约你出去玩。”我直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