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公司倒闭了么?节假日不用交集,这么闲?
我腹诽了几句,倒没说出口,其实有想过再说一句不让他跟着的,但我在这个寂静的夜里,听着他近在耳边的呼吸声,突然就不想说出口了。
如果赵星今晚没有喊住我,没有死皮赖脸地和我住一个屋,没有睡前和我说了这么多话,我或许能下定决定,把他从我的世界剥离开。
偏偏他也不够决绝冷漠,他伸出手来握住了我,我竟然也舍不得甩开他。
说到底,无非四个大字,旧情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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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折腾了大半夜,一直没有睡着,赵星却在我的身边打起了鼾他一般没有打鼾的习惯,除非是太累了。
我开了个床头灯,借着橙色的灯光,看清了他眼底的青色他似乎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是忙着折腾明朗星么?
还是单纯的睡眠质量不太好?
我止住了过于发散的思维,关了床头灯,重新躺回到了被子里,赵星却在睡梦中,伸出手压住了我的腰,伸出大腿压住了我的大腿,我直接被他弄得动弹不得倒是也能动弹,不过得把他折腾醒。
我伸出手抓着他的手臂,正准备把他捏醒,却听见他说了句梦话。
他说:“崔明朗,我舍不得让你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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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明朗,我舍不得让你难过。”
十八岁的我和十八岁的赵星,一起参加高考,我们考得都还不错,应该能上同一所大学。
我们和很多同学们喝了一圈酒,然后两个人一起去了附近的豪华酒店,酒店的房费是四千元,赵星出了两千,我出了两千,好处是里面的专业工具一应俱全,还有质量不错的教育片。
我们刚进房间,关上门,赵星就把我摁在门板上亲,他的眼里闪烁着炙热的火,像是迫不及待,想把我拆分入肚。
我知道他想干什么,他已经明示暗示了我很多次,我都以“我们要以高考为重”搪塞了过去。
我也知道他想要什么体位,他那个不可描述的东西,总是过于活跃,倒显得我心如止水,无欲无求。
他把我压在了床上,急促地吻着,小心翼翼地问:“我……我帮你洗洗?”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像摸一条驯服的狗一样,我说:“赵星,我想让你当我的女人。”
赵星眼里的火花仿佛瞬间被浇灭了,他已经知道了我的决定,但还是在挣扎着,试图做一些无畏的挣扎,他说:“我会很温柔,会让你很舒服……”
我捏了一把他的耳垂,轻笑一声,说:“也可以不做,做的话只有这一个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