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询问你们,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实话实说就行,倒也没必要违心说我什么好话。过去我这人孤傲,未来也不打算改,如果有得罪过或者伤害你们的地方,提前说声抱歉。”
“谢谢今天你们能来,真的谢谢。”
说完了这番话,会议室里的老师和学生们看我的眼神和之前明显不同,我听着他们带着关切的话语,也产生了些许“这个世界没那么坏”的安慰。
处理完要紧的事,我离开了研究院,在车上开始联系各方的关系知名的学者、资深的媒体人、背景深厚的律师……
我开始有条不紊地砸钱布局,也恰好在这个时候,我又收到了一个来源不明的快递。
拆开快递前,我在思考里面会不会又是赵星乱搞的照片。
但同样的手段,做一次是新颖,做两次就是无能,我不认为幕后的黑手会再寄同样类型的照片给我。
快递里面也的确不是照片,而是一沓账单,账单上详细记录了赵星这些年来资助我的各个项目,称不上违法乱纪,但如果曝光出去,会对赵星公司的股价产生一定的负面影响。
以权谋私这件事,可大可小,权看舆论是否发酵、股民怎么看。
于是我知道,是有人在警告我,如果我寻求赵星的帮助,他不介意啃一块赵星身上的肉。
但这人真的不太了解我,我原本没打算让赵星帮我的,毕竟这件事是我的事,有了这个快递,我倒是一定要和赵星说一说了。
账单是个隐形的炸弹,而我相信,赵星能想办法,把这个事平了。
我举起手机,一张一张拍照给赵星,照片发了几十个,赵星却一直没有回复消息。
我随手拿起了一枚硬币,向上抛出,再抓到手心硬币的正面朝上,于是我心安理得地给赵星打了个电话,等候了四五声,他接了。
我听到他那边有点嘈杂,于是直接问他:“你在玩人?”
赵星深呼吸了一次,他说:“裤子都脱了,临门一脚,你电话来了。”
我的身体后仰,靠在柔软的沙发上,倒也不生气,只是告诉他:“有人偷了你的账,有好心人提醒了我,你要不要紧急处理下?”
赵星骂了句“草”,他说:“你发我消息了?”
“嗯,发了,你那边太吵了,应该没听见。”
“我这就处理,你有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