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赵星的医生,没过多久,又迎来了我的医生,检查是之前已经做好了,现在要开始静脉注射。
配药的护士很小心,当针管扎进我的皮肤的时候,我下意识地扭过头,看了看还在沉睡中的赵星。
有点疼,但因为会心疼的人没有醒,就没必要喊出来。
药物的反应比我想象得要大,小半瓶药剂顺着滴管流入我的体内,我喊来护士拔了针,直接冲到洗手间开始呕吐。
我吐了二十多分钟,最后只能吐出一些酸水,喉咙有些疼,我抬起手,按下了冲水键,踉跄着站了起来,刚好和镜子中狼狈的自己打了个照面。
生病真是一件磨人的事,健康这两个字,比想象得更加珍贵。
我漱了漱口,洗了把脸,又往身上喷了点去味剂,这才磨磨蹭蹭地推开门我刚好和试图下床的赵星打了个照面。
“你下床干什么?医生说你还要静养几天的。”
赵星停下了动作,慢吞吞地往回挪动身体,他说:“听到你在吐,实在有些担心。”
“已经没事了,正常的药物反应。”我尽可能轻柔地将他挪动回原来的位置,熟稔地盖好被子,“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安心养病,不要还想着照顾我。”
赵星“嗯”了一声,过了几秒钟,和我打商量:“还是请个护工吧。”
“好。”我答应得很快,现在这种情况,也实在不能硬撑下去,“让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好好照顾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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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护工是个年轻男人,二十多岁,长得不算丑,甚至还有点小帅。他干活很麻利,一个人照顾我和赵星,称得上尽心尽力,当然,这也和我们给他的不菲费用有关。
赵星别的事,基本都要依靠护工,但涉及到私密部位的,只会用那双清凌凌的眼睛看着我,我便会停下手上的事,礼貌地请走护工,亲自上手。
排尿还算文雅的,也有不文雅的。
赵星原本想再忍耐一两天,等能自己能下床再解决,我看他实在辛苦,干脆拿了工具帮忙。
赵星的脸涨得通红,他蜷缩着脚趾头,硬撑着叫我先出去,我很冷静地看着他,对他说:“又不是没帮你做过,害什么羞?”
“那不一样……”赵星的身体弓成了一条曲线,最终还是没有抵抗得住正常的生理需求,他的眼角渗出了些许眼泪,难堪地别过了头。
我其实是有些洁癖的,但赵星即使脏一点,我竟然也不会感到嫌弃。
我整理干净了脏污,又用温热的毛巾擦拭了一遍他隐秘的位置,这才帮他提上了裤子。
赵星的眼圈还是红的,我想了想,问他:“舒服么?”
意料之中,没有回答。
“如果你能舒服一点,我会很高兴,所以做这些,我是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