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橙的手背在后面,没法拥抱。陈京迟的手则流连在他被绑缚的地方,yīn • jīng硬得厉害,近乎鲁莽地进入。
但陆橙不讨厌这种“粗鲁”。虽然说最开始会因为体内层层阻隔而感到生涩的疼痛,但很快,涩意又被打开的、完全接受对方的湿滑取代,冲动和直率的动作很快将两人都代入无法思考的刺激。
陈京迟喜欢吻他的脖子。尤其当他戴着那条颈部项链的时候。陆橙因此更加喜欢它。
今天因为天气突然转冷,他单穿了一件高领毛衣,就是为了能偷偷把choker戴出门。当然还有遮掉一些陈京迟留下的印记。
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摸到中间那粒圆环。他的心也跟着跳动起来。
这算是陈京迟第一次送他礼物吧。他那天无聊,拿着装项链的包装看,是没怎么见过的高级品牌,看上去就很贵。隔了一会儿他又去转动中间那枚环形,奇异地,他竟然真的在方形内壁看到了一串歪歪扭扭的纹饰。
是竖着刻下来的“京迟”。
陈京迟没对他说过更多,没解释为什么送礼物,也没告诉他为什么送这件礼物。因此他免不了多想,虽然想了很多都觉得不可能,但他向来习惯自我安慰,留下的都是些好的。
他端着还滚烫的中药站在后门边上发呆。
小林端盘子路过,闻到熟悉的苦涩味道,抽了抽鼻子,“小陆哥还在喝药啊?”
最近一个月,每天中午他都能撞见陆橙在煮药。
陆橙点头,回过神来,屏住呼吸一口气灌了下去,赶忙冲到水池边漱口。
“诶哟,我也是最怕喝药的。”小林心有余悸地看着水柱将池子里的棕黄色冲淡,打着旋流进滤水口。
两人站在灶台前将洗好的碗筷擦干净,放进消毒柜,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小林问他:“你觉得身体有好些吗?”
陆橙看着不那么花白的墙壁想了两秒,仿佛在感受体内的变化,老实说没什么大的变化,但他还是说,“好些了……”毕竟又不能真的告诉小林他在喝什么药。
“那就行。我就是看你最近经常发呆……如果身体不舒服,你可别强撑着啊,该请假请假……”小林真情实感地说。
“那当然,你别担心。”陆橙笑着应下。
其实小林说到了点子上,陆橙最近确实经常发呆,只是并不是因为身体的缘故,而是因为他在思考一些事情,比如要不要辞职。
有些梦想很小,可一旦植根也会有参天之势。
他原本就有要离开现在岗位的打算。虽然在这个饭馆做了这么多年,工资待遇都相对稳定,但他认为自己不可能一直在这里打工。
而可能怀孕一事更加坚定了他的想法。他觉得怀有身孕的自己有很大概率不能胜任现在需要做的体力活,何况男人生孩子一事本就“骇人听闻”,带来的冲击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的,他又怎么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顶着个大肚子。
可是问题又来了,他前天才去医院做每月的定期检查,B超做下来并没有显示怀孕的迹象,而乔振雨说他身体的各项指标都很正常,能不能怀上只能是概率问题。
他也说以前有出现过健康的双性人无法怀孕的情况。目前没有很好的解决方法,只能继续吃药调理身体,慢慢来。
陆橙有些忐忑。他和陈京迟最近又恢复了以前的xìng • shì频率,而且每次都没带套,陈京迟只在最开始咬着他的耳朵问“不戴吗”,被他厚着脸皮毫无理由地拒绝后,没有再提过这事。就算一开始是在操后面,快射的时候陆橙也会撒娇求他浇灌进前面的xiǎo • xué。
但无论如何,辞职的事情已经提上日程,只等他报上厨师考试的集训班就会把辞呈交给老板。
集训的时间从四月底开始,一直到夏季考试,七月底结束。
陆橙一直纠结要不要告诉陈京迟,他总觉得这只是他自己的事情,给陈京迟说了也不会改变什么,可能还会给对方造成困扰。因此纠结来纠结去干脆不说了。
所以三月中旬他辞职的时候,只有老板和小林知道,其他同事也不是很熟。
两人都不希望他离开,但看他去意已决,知道阻拦挽留都没用,老板唯一的要求就是等他们招到新人顶替他的位置,他再离开,工资奖金照算。
这条件并不苛刻,甚至算得上宽厚,陆橙很快答应下来。
巧的是新员工来的时间,正在他生日的前两天。
等工作交接结束,他就十分凑巧地在生日当天成为了无业游民。那天4月18日,是周六,他慢慢走到距离生态公园不远的一处游泳馆,馆是新开的,去的人不算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