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宋先生有了新的情人,是一名漂亮的青年,青年时常专注地望着宋先生出神,目光里的爱慕和南岸当初的一模一样。
南岸朦胧间喊了一声:“宋先生!”
有人回应:“醒醒,可以出来了。”
护士叫醒他,调侃道:“心态不错啊,还睡得着。”
南岸故作轻松地苦笑。
回家之前,南岸买了一对护腕,遮住左手腕上明显的留置针针眼。
宋先生问:“怎么想起戴护腕了?”
南岸随口回答:“朋友送的,就戴上了,打篮球用得上。”
宋先生说:“过来。”
南岸有些忐忑地走到宋先生面前,宋先生刚伸手,他本能地把手往后面缩了缩。
宋先生的眼眸闪了闪,意味不明地笑:“你在怕我,为什么?”
南岸垂下眼睛:“没,可能最近神经衰弱,有点动静就容易受惊吓。”
宋先生说:“手给我。”
南岸抬起他的右手,护腕被拆去,腕间一凉,接着男人温热的手掌将他越发清瘦的手腕包围起来,略微粗糙的薄茧轻轻摩擦着,带来避风港般的安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