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井俏心里涌上一股失落,觉得很对不起祁越,他把老公忘了,也把宝宝弄没了。
“祁总,等会儿是去南湾公馆吗?”蒋安泽一边开车,一边问坐在后座的祁越。
祁越看上去很疲惫,领带被他打散了,衬衫扣子也从上面解开了几颗,隐隐能看到锁骨和肌肉。
“不了,推掉,回家吧。”祁越把车窗摇下了一点,凉风吹着他清醒了点,夜里街道上五光十色的,到处都是人,祁越眼神也不知望着哪,“明天帮我约一下沈殊意。”
“是那位沈医生吗?”
“嗯。”
“好的……”
蒋安泽把祁越送到家,自己离开了,祁越在停车场抽了根烟,靠着墙,昏暗的停车场只有他一个人,两指间闪着火星,烟雾绕着他,他很少抽烟,只是今天突然想抽了,一根下去烟灰都积了一长段,随着他的动作而散落到地上,他才又抽了一口,把烟掐了,上了楼。
祁越开了门,屋子里黑漆漆的,也没有声音,井俏不知道去了哪里,他顺手在玄关处把灯开了。
往里走了走,才看到井俏一个人窝在沙发上,一双脚白得晃眼,整个身子都很单薄,祁越不明白一个人怎么能这么瘦。
“井俏?”祁越走过去,站到他面前,“睡着了吗?”
井俏的头埋在膝窝里,两手抱着膝盖,祁越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他后颈上几缕乌黑的发丝,还有一对泛红的耳朵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