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顷的手撑在地上,他想爬起来,祁越走上去,毫不留情地踩在他的手背,用鞋底碾压着,使足了劲。
“啊祁越!你放开我!”
“井俏是几号去找的李河义?”
“三月十五。”赵顷用另一只手去扒祁越的脚,“被赶出去了,后来就没见过他了。”
三月十五,就是出车祸撞到井俏那天。
所以,怀了孕的井俏被赶了出来,失魂落魄到没看红灯才会被自己撞到。
“赵顷。”祁越蹲下身,脚仍然踩着他,语气冰冷,“我跟你合作,不是看得起你,而是因为你父亲一大把年纪还要为公司奔波,我看他可怜才同意把单子给你做的。”
祁越一边说一边用燃着的烟头碾过赵顷的胸口,烟头烫过衣服布料,烧到皮肉,赵顷痛得惊呼出声。
“啊……”
“你用哪只手泼的他咖啡?”祁越站起身,用鞋尖踢了踢他那只被他踩到无力的手,垂着眼睛,像是在看一只落水的狗,“这只?”
赵顷心中警铃大作,害怕起来,他开始求饶,“对不起对不起,祁总,你放过我,你想知道的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他跟着你,我真不知道,你放过我吧。”
他爬起来,拽着祁越的裤腿,不顾形象地哀求着,“放过我,我以后再也不会了,你放过我,我家里就我一个,你知道的,我爸年纪大了,我不能有事的。”
他不能没有手,他不能废的。
“祁安,你看着办吧。”祁越把烟扔了,拿过一开始被他放在地上的咖啡,头也不回地说,“别弄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