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河义。”井俏的眼里有些显而易见地落寞,“是我不知趣,我错了,我真的不会再纠缠他了。”
祁越捏过井俏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语气有不可抑制的怒气,“你就只记得他?你还喜欢他是吗?”
井俏的下巴被祁越弄得很疼,但他摆脱不了,害怕地往床边后退,被祁越一把拉了过来。
“你怕我?”
“我……我……”
他没有,没怕,只不过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好像很难过,看上去很伤心。
“我可以回家吗?”井俏慌乱地眨着眼睛,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要那么狼狈。
祁越松开了他,“起来,跟我走。”
井俏不知道祁越说得跟他走是要去哪里,祁越带他出了病房,又带他上了车,这个车看上去很高档,他都不敢碰,生怕自己把车弄脏,就坐了一块小小的地方,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祁越把他的一举一动全都看在了眼里,方向盘被他握得很近,指节都开始泛白,他让自己不要去看井俏,用逃避的方式来躲开这种让他呼吸都困难的境地。
“你要送我回家吗?”井俏两手抓着安全带,不安地问,“我、我住在……”
“你要我送你回去?”祁越转过头来,井俏看到了他眼里的怒气,瞬间就不敢再讲话了。
“对不起。”井俏开始道歉。
“不要跟我道歉。”祁越开车离开医院,他眼睛直视前方,“我最不喜欢你跟我道歉。”
“什么?”井俏不理解,他茫然地看着祁越的侧脸,眉骨深邃,鼻梁高挺,本该是一副俊朗的面孔,可是此刻整个人看上去都很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