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的,有多。”
钟星惟又拿了一颗,“够吗?”
汤知夏拉着钟星惟走,“我们还赶时间,小兄弟,再见。”
“还生气?”
汤知夏抢过一枚李子,随便往钟星惟身上擦了几下,一口塞进嘴里,一秒后又眉头结成一团,“酸,太酸了!”
钟星惟把剩下的两颗扔进葡萄里,“我知道你没生气。”
“那是因为你朋友说的对,有时候这种做法比直接给钱或不让他找零更好,能把你朋友介绍给我吗?”
钟星惟走在前面,说:“你认识的,不用我介绍。”
“是谁?景小高还是林良浩?”
钟星惟又不说话了,走到南区青菜区,大娘大爷们用本地话交谈着,这个说自家孙子考试考了双百,那个说孙女刚参加完电视台的舞蹈节目,听得汤知夏心情又变得好了起来。
鲜肉区和海鲜区更热闹,剁骨头的声响、刮鱼鳞的纱纱声,每一种声音都是那样悦耳。
钟星惟在后面一个劲儿乱买,等汤知夏停下脚步回头找他时,他两只手拎满了塑料袋,汤知夏顺手接了几袋过来,“我来提。”
从市场出来走的后门,后门左手边有一条小路,路边有几个小摊位,有修伞的,修锅补壶的,还有修鞋的,修鞋旁边摊位前放着一块木牌,写着“修剪裤脚、改衣服、换拉链”,几个小摊前都没有人,等汤知夏回过神他的手已经覆盖在缝纫机上了,缝纫机上厚厚一层灰,针也已经生锈了,汤知夏低语:“好像很久没人用过了。”
他试着坐下踩动缝纫机,踩不动,涩住了,底下放着一瓶机油,早干的见底了,汤知夏拿着机油呆住,耳旁仿佛响起了缝纫机的响起,一阵一阵,汤知夏又开始头痛了。
钟星惟接过他手里的油瓶放下,拉着他的手,“回家吧。”
到家后钟星惟给酒店打电话叫了五人份外卖,又挽起袖子匆忙进厨房煮了碗海鲜面给汤知夏。
“他们来了吗?”
“还有十分钟到。”
汤知夏看着那一大碗面,进去拿了两个小碗出来,“我一个人吃不完,你帮忙吃一点。”
“好,外卖也叫了你的份,你待会儿要是想吃能再吃点。”
“你都叫了外卖为什么还要煮面?”
钟星惟吸了口面,咽下后说:“外面的菜都有放味精或鸡精,你两样都不喜欢吃,我煮的面吃放了一点油和盐,其他什么都没放。”
汤知夏喝了口汤,很鲜,他“啊”地叹了声,“钟星惟,你说你要是个女人该多好啊。”
“怎么个好法?”
“我就能娶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