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指望我会待他有多好,他是怎么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你忘了?”
宁修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开口叫了一声,“……乔原。”
“别这么叫我。”
“……你会来医院看我吗?”宁修远问。
原本想直接拒绝,可最后却回答道,“看情况。”
乔原没想过自己的话对宁修远有什么影响,但吃过早餐后,宁修远就去了医院,和医生沟通治疗方案。
他很久没有见到宁旗了,头发略带花白的中年男人依旧带着上位者的气场,宁旗约他见面,给他亲自道了谢,而后拿了一块发旧的怀表送给了他,乔原对这块表有些印象,这是当年倍受母亲珍惜的,许是后来母亲将自己最贵重的东西作为礼物送给了宁旗,现在又转回了他的手里。
自从知道宁修远生了病,宁旗的精神状态就变得有些焦虑,他目前还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宁修远的母亲。
“那天你不肯来病房里见修远一面,他醒过来以后第一个问的就是你是否安全,我也教训过他,想给他介绍一门好的亲事,但这些年……他都推拒了,我给过他时间去追求你,但他还是失败了。”
“你们年轻人的事情,很多我都无法去理解,但他确实很在意你。”
乔原全程沉默。
乔原订的下午四点的机票,可突然接到一通电话,告诉他乔成铭去世了。
有时候死亡来的很突然,分明前两天还在和他交谈的男人,不过分隔了短暂的时间,就永远也无法见到了。
乔原改签了机票,回到宅子里的时候,乔岸已经到了。
乔成铭安静的躺在软椅上,双手交合放置于胸前,紧闭着双眼,一动也不动,看起来仿佛是睡了一场午觉,若是轻轻的唤对方的名字,对方还能再醒过来。
但乔成铭已经没有任何生命特征了。
宅子里来了许多缅怀的宾客,乔成铭早就找律师立下了遗瞩,他和乔岸之间也不存在财产上的争夺。
乔成铭走之前,乔原还会过来陪他说几句话,他的生活好似越发单调了。
后来乔原将那块怀表,放在了骨灰盒旁边随之一起尘封在地下,乔原并没有表现的太过沉重,只是心脏还是不免隐隐的刺痛。他对乔成铭的记忆是近两年,乔成铭早就生了病,一直都是在用药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