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楼开玩笑:“越哥不也跑吗?”
“我三十年就跑那一回,还他妈让你给我搅黄了。”越征想起这事就来气。
见着尹楼之前他还不挑食,寻思着找个看得过眼地就凑合一宿得了,谁成想半路杀出个尹潘安,好悬给他魂儿勾走了。
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
尹楼笑了好一会儿,缓了缓才说:“我那天是路过,不是特意去的。店是我朋友开的,我给他送车钥匙,走的时候看见你了……”
后面的话不用他说越征也能想出来,气氛顿时多了点别的意思,燥的人脖子都热。
整的跟小屁孩一见钟情似的,越征想,你越哥都三十了,早就不信这玩意了,这把戏不中用。
尹楼看着他:“越哥,你耳朵红了。”
越征一僵,捏了两把,瞎编:“汤,汤太热……你体虚老冷,你不懂!”
越来越会撒谎了,尹楼一本正经地点头:“确实。”
“那店是你朋友开的啊,”越征一点也不圆润地转移话题,“我还寻思呢,你一人民教师,怎么能上那么乱的地儿去。”
“越哥,你以为我是什么样的人?”尹楼忽然问,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过来。
越征让他问一愣,被盯着也没个时间撒谎乱编什么的,大实话往外秃噜:“玩儿的挺乱的富二代啊。”
“扑哧。”尹楼没忍住笑出声。
越征闹个大红脸,也觉得挺不好意思。“谁让你头回见面就那么浪。”
“抱歉,”尹楼一双眼睛笑起来眼尾微弯,弧度恰到好处地捏着越征心尖儿,看得他一阵分心,尹楼给他夹了一筷子鱼,刺全都挑出去了,“那天的事是我唐突了,对不起。”
“都过去了,还道什么歉,”越征说,“这事儿我也有不对的,先入为主了,误会你了,我也道歉。”
尹楼又笑了,胳膊搭在越征肩膀上,眉眼俊朗,近距离看着他的时候眼尾的痣活了似的,勾着越征的神经。
尹楼说:“我们要互相道歉道什么时候?要不要拜一拜?”
“扯淡!”越征回过神,也乐了,过会儿又忍不住感慨,“真是没想到,我这辈子还能认识你这么有层次的知识分子,还能当兄弟,老越家出息了。”
“哪有这么严重。”尹楼眉梢微挑。
“你不懂,”越征瞅他,半晌抬手在他头发上胡噜了一把,又往自己脑袋上拍了一下,问他:“瞅着没?”
尹楼顺着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