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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1 / 1)

“滚。”尹楼收起手机,起身上楼。

蒋听皓在他身后挥手,看着人的行动路线就能猜出是去洗澡了。失策,嘴贱了。

那位爷没两个钟头出不来,他叹了口气,没敢开灯,无聊地就着月光打量屋里的摆设。

越打量越难受,最后受不了地两眼一闭假装自己睡着了。

哪有人什么东西都是单数的,这不是有毛病,对称美懂不懂!蒋听皓瘫着,又想:也是,确实是有毛病,不能怪他。

尹楼从浴室出来,头发已经吹干,略显凌乱地贴在额头上,刘海放下来更像大学生了,越征要是在肯定得指着他夸“小尹,还真别说,你刘海放下来真显嫩啊!”。

尹楼唇角弯了弯,收回思绪,站楼梯上喊蒋听皓:“起来。”

蒋听皓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打了个哈欠,下意识看手机,愣了,变着调地喊:“四十分钟?你就洗了四十分钟?这是现实世界吗?我是不是还没醒。”

“是,你已经死了,”尹楼嗤了声,懒洋洋地俯视他,整个人因为刚才的设想变得慵懒愉悦,似笑非笑,“可以滚了,小听皓。”

“咦~~~~”蒋听皓一身鸡皮疙瘩,也没想久留,但临走前得嘴贱两句:“要是有机会我非得认识认识你的月哥,灵药成精还是华佗在世,老天爷送你的礼物啊他是,你现在是脱胎换骨了。”

“……就是个普通男人,”尹楼按下打火机,点着烟,轻吸一口,缓缓吐出烟圈,视线透过黑暗像是落在了某人的身上,低声:“一看就透。”

“那不得让你给玩儿死了,”蒋听皓穿好外套,“真可怜,无冤无仇的,你下手轻点儿。”

“你什么时候这么有善心了。”尹楼睨了他一眼。

“没,我可不是什么好玩意儿,”蒋听皓耸肩,也看他,黑暗里看不清模样,只有一点烟的火星忽明忽暗,“我就是看你这次不对劲儿,蒋爷赌十年不吃喝|嫖|赌的,你可能要栽。”

尹楼漫不经心地笑了声,夹烟的手手指泛红:“你赢过我么。”

蒋听皓比了个OK,挑眉:“那兄弟这回可能要开壶了。”

-

六月份的天,雷阵雨说来就来,越征送外卖路上浇了个透,边骂倒霉边往家骑。

打知道尹楼是真教授过去一个多礼拜了,越征心大,自己想开了之后反而觉得没什么了,该咋地咋地,里外他俩也走不到一块儿去。

他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想得开,没什么事能让他愁超过俩礼拜的。

越征换完衣服穿上雨披又跑了一下午单,雨一阵大一阵小的,穿着雨披也慢慢给衣服洇湿了,到最后雨披紧贴着湿衣服,湿衣服紧贴着越征。

下班进家门的时候越征感觉身上一阵冷一阵热的,他也没在意,从犄角旮旯翻出片扑热息痛吃了,给越小晴炒了个咸淡适宜的土豆丝,留个“哥先睡了”的纸条就回屋睡觉了。

乏,骨头缝儿里酸,恨不得躺床上睡一辈子。

一觉醒来越征就觉得不对劲儿,睁开眼睛屋里黑黢黢的,外面也没动静,只能听见他自个的粗喘,喘出来的气儿都烫嘴,嗓子里埋炸|药了,咽口唾沫跟咽火似的,滋滋地疼。

“还他妈感冒了……”越征哑着嗓子,强撑着坐起来,伸手摸了摸脑袋,给自己烫一哆嗦,“熟了啊。”

越征身子骨打小就好,一两年不生一次病,病了也都是硬挺几天就自己好了,这回也没在意,出门开灯,看了眼时间,十点四十。

一觉睡到这时候,可真行。

他翻了翻之前的地方,又找出盒扑热息痛,吃之前随便看了眼日期,乐了。

“操,过期半年了,刚才那片不会给我吃死了吧。”

越征扔了药,找了两片上次越小晴感冒买的感冒药吃了,没找着退烧的,也吃不下去饭,勉强多喝了两口水就又回屋里睡觉去了。

晚上感冒的感觉更难受了,鼻子堵着,脑门里灌铅了似的,又疼又晕,全身上下跟让谁打一顿似的疼,翻个身都龇牙咧嘴的。

越征不记着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怎么也得后半夜了。

早上闹钟响起来的时候越征已经快起不来了,六月末的早上气温不低,越征却冷得像过冬,浑身哆嗦,扶着床坐起来的时候都能感觉到自个儿在打摆子。

这是真不行了,他拿起手机请了个假,往床上一躺,扯着破锣嗓子喊:“越小晴——”

操,这动静没比公鸭子强,声儿都劈出缝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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