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时,那股呼之欲出的恣意与张扬转瞬间偃旗息鼓,脸色冷淡得好似结了霜。只有眼睫偶尔眨动一下,像蝴蝶扑簌的翅膀,垂死前憎恨万物自由,永远生机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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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个下午,叶庭禾的时间都花在了陪陆平嘉梳理剧本上。
从接到《思昭》起,他就在疑惑,为什么对方这么执着,像个不依不饶的小学生,一定要和自己演同一部戏。
叶庭禾好心提醒他:“我记得你今天有课。”
少爷鼻孔朝天,趾高气昂:“不想去,怎么样!”
不怎么样,叶庭禾心想,明年你就等着边哭边重修吧。
陆平嘉又发号施令:“下午我去你那,我们对手戏多,一起看剧本吧。”
叶庭禾装听不懂:“有问题可以找导演,或者编剧老师。”
“不行,我粉丝跟我说这样算私联。”
叶庭禾平静地说:“是吗?你好火。”
陆平嘉听着觉得不太对劲,怀疑对方在骂人。可这跟叶庭禾一贯以来“高共情、好相处”的体贴人设相违背,他便没有多想:“XX跟我说了就是你最好……”
“你说什么?”叶庭禾没听清,XX那两个字他纯粹是哼唧过去。
陆平嘉又不哼了,没软几秒开始闹少爷脾气:“我不管,我就要去找你,你等着,半小时之后我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