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来没想过去秦氏上班吗?”霍圳好奇地问。
“想过,否则大学就不会学工商管理了,那时候就想,我以后一定要进公司,把秦尧打压下去,等老头子走后,秦氏一定要是我的,不过没兴趣的东西怎么学都学不进去,后来就有点自暴自弃了,心想,我离开这个家照样也能干出一番事业,照样可以赚很多钱,照样可以光鲜亮丽,结果发现,是我太高估自己了,离开秦家,我连个屁都不是。”秦珩苦笑起来。
“不会,你只是还没遇到机会,人只要朝着一个方向努力,就一定会有好的收获。”
霍圳从小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为了能回家他一直很努力地表现自己,各方面都很优异,后来知道了自己被送走的原因后他就死心了,但却更加努力,因为他知道,他以后能靠的只有自己。
所以他在国外留学时就开始创业,五年时间也有了不小的规模,公司今年便可以在M国上市,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回霍家了。
他对霍家没有感情,所谓的家人也很陌生,但霍建豪亲自去M国接他,半强制半利诱地将他带回国。
家里突然多个竞争者,霍荭和霍纲当然不高兴,明里暗里挤兑他,就连霍夫人也对他视而不见,明明他们也是亲生母子,但霍圳在霍家却过得跟透明人似的。
这样也好,他回霍家原本也没安好心,霍建豪既然让他回来就该做好后悔的准备,他不是别人手中提线的木偶,想让他走就走,想让他回就回。
“我们的际遇有一点很相似。”霍圳笑着说。
“是什么?”
“都经历过天真无邪,以为自己可以看破一切世俗向往的东西,然后被社会教做人才知道自己有多天真。”
秦珩大概能猜到,霍圳在国外也不是一帆风顺的,只有经历过磨难才会放弃一些固执的理念。
第二天,秦珩亲自去给霍圳挑窗帘和地毯,看了好几家都不满意,最后还是孙宥宁给他介绍了一家私人订制的店,他才选到了满意的款式。
“至于吗,不就是窗帘和地毯,你家又要重新装修?”孙宥宁陪着他逛了几个小时都累瘫了。
“没有,只是小改动一下。”
“那你可真有闲情逸致,我对这些向来不上心,交给装修公司就好了。”
秦珩自我调侃道:“那还不是因为我闲么?”
孙宥宁不敢接话了,以为自己戳中了秦珩的痛点,赶紧转移话题说:“这家不仅布艺做的好,还会接一些定制服装的私活,每一款只做一件,全世界独一无二,除了贵没别的缺点。”
秦珩感兴趣起来,“那不错,什么条件才肯接单?”
“我没问过,你刚不是收了名片吗,自己问问吧,你的面子比我大。”
秦珩点点头,“那等我红了以后再说吧,现在的行头还用不着太高档的。”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可是堂堂秦家大少爷,这身份还比不得那些小明星?”
“那不一样,我现在要养一个工作室,入不敷出,本少爷很穷的。”虽然秦国章每个月都会给他打钱,还有他母亲留给他的遗产,但能用的资金真不多。
孙宥宁才不信他的邪,看他刚才下单那爽快样怎么可能真穷?“晚上叫上黄振涛他们一起喝一杯?”
“不了,家里还有只嗷嗷待哺的小猫。”
孙宥宁摸着心脏伤心地说:“完了,我们现在连只宠物都比不上了,喂猫都比我们重要,这话让黄振涛听见非得哭死不可。”
“得了,嫌我身上黑料不够多是吧?我只要一进夜总会,明天营销号能给我写一百篇小黄文出来你信不信?”
说起这个孙宥宁就不敢劝了,毕竟秦珩这次确实被黑的很惨,而且据说参与的人还挺多,从昨天倒霉的那几个人里就能参悟出一二来。
“那行,改天再约。”
接下来几天,秦珩又开始宅在家里了,每天的锻炼没落下,台词也还在背,剩余的时间就看电影,多观摩观摩别人的演技。
工作室的律师函每天都在发,还列了一个澄清谣言的清单,链接上证据,一桩桩一件件竟然有理有据,而不是胡编乱造。
“秦珩工作室有两把刷子啊,不仅亲自反黑,而且这么短的时间就把重点问题全解决了。”
“也不瞧瞧蒸煮姓啥名啥,秦家的太子爷,要查点东西不是小菜一碟?”
“我一条一条看完了,居然有点同情太子爷,这得跟他有多大的仇才能编造出这么多黑料啊?”
“话说咱太子爷一没作品二没代言,小透明一个,动了谁家的奶酪了?”